待到新人共入百子帐,想到他们终于要四目相对,缔结契约,今生今世永不分离……萧宛忽然觉得空气也有些灼热了。
他站她身旁,红烛掩映之下,是她最好年华摇曳的风姿,她的额头光洁,红唇似炽,盘满发间的珍翠绮丽,但他还是发现了正中有一枚小小的、毫不起眼的古朴凤钗。她忽然抬头看他,二人却尴尬地挪开了视线。
“你……饿不饿?”他坐到了她身边来,淡淡笑意,为她打开了一个食盒,“让他们准备了一些糕点,吃一口。”
她忍住了笑意,点了点头,随意夹起了一块酥饼,咬了一口。
“对了,今日到太傅府诵催妆诗的那是何人?”她忽然想到。
顾和徵道:“他啊,他就是杜淮。”
“并州杜知事?怎么成了你的知交好友了?”杜知事是当代文豪,可其子杜淮却不擅文采,笑话闹得多了,便以另一种方式名动天下。
“他年幼时顽劣,他爹一怒之下将他送到了崆峒山上的道观给道士当苦工。那年大雪封山,他想趁机逃跑,结果被冻成了雪人,最后被我师傅捡回了寒月宫。好容易救活了,先师便命我带他回家讨诊费,到了他家,他爹却说诊费没有,让他儿子给我们做苦役抵债。”
萧宛只夹了两块糕点便撂了筷子,不住笑道:“原来如此。有如此曲折经历,难怪是位奇人。”
他命人撤下了食物器皿,就此阖门,怀着一丝觉得此人可能会坏事的担忧问道:“他今日没有冒犯你吧?如果有,现在便让人把他架到柴房去。”
她摇了摇头,头上的六树步摇亦跟着叮当摇摆起来。其实她此刻已经薰然,想要顺势倚靠到他的肩膀,那些珠钗步摇们却纷纷阻挡着她的去路。
“不要急。”他稍稍研究了一下这复杂的合心髻,生涩地试探着一支一支将那些簪环拆下。
“今日出门之前,我和阿显、阿棠,我们将手握在一起。”她闭上眼睛,小声道:“阿显不日便要赴任,阿棠则要被戚嬷嬷带回广陵。”
他终于拆散了她头上发髻的所有关窍,青丝倾泻,她才好来寻找他的肩膀。
“等我回来,你想要去见他们,我们可以去广陵,也可以去林州。”
她几乎忘了,李岫已经立下旨意,誓要在腊月御驾亲征,攻打狄部,他也要随行。
她想要说什么,鼻子一痒,打了一个喷嚏。
顾和徵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问道:“病了?还醉了?”
“只是冻着了,风寒而已。”她声音有些闷。
“那还要饮酒?我看你这样子不像是只喝了合卺酒那一小杯吧。”他无奈道,“看来我的新娘是个酒鬼。”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道:“抱歉,本想用酒气冲散一些病气,没想到只多了些昏意。”
“你现在可不能昏。”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在努力啊……”
顾和徵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她抱起,放到了昨日方铺好的床榻之上。
她只觉得一阵晕眩,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便觉得那已经被酒和胭脂烧红的脸颊更加热起来,便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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