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明白人,有些事能随随便便过去,可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掩盖的。”
府上的小婢迈着碎步俯首上前,将案上的凉茶换下,又添上几碟新做的七巧点心。开门时有凉风悄然介入,偷取了几丝炭火温后又默默离去。
“没错,是我让她睡去的。”玉面狐坐回到太师椅上,许是刚才的夜风让他着了凉,接过小厮手中的白袄披上,继续道,“还有晋宫的那些个异事,也是我一手策划的。”
上方隐约又响起了瓦片摩擦的声音,晏苏挑了挑眉,心中无奈,看来还是拦不住她,这回该如何惩罚才能让她真正长记性呀?
“在下也有一事不解,当初殿下在梦境中,是如何识破的。”
玉面狐凑到暖炉前,伸手取暖,火光将他的侧脸映衬得甚是温润好看,可眼底的疏离感到底是刻进了骨子里,怎样都抹不去。
“世间有最漂亮的谎言,却永远没有最完美的骗局。遥遥如若真的只是个普通的江湖郎中,又为何能一眼就认出当日侯府密室里那具死尸身上的衣物材质。皇家专用的丝绸,想必不会特赏给一个普通人。”
时间久了,炉子上的黑炭烧得发了白,灰烬伴着火星飞出,还未飘至玉面狐的衣衫之上,就被他挡了回去。
晏苏伸手将几朵金菊的位子错开几分,从杯中取了几滴水撒上,端详良久才心满意足地笑道:
“说起那位段侯爷,也是有趣。明明我只是误入梦中,那所遇之事应是和现实相悖,可又为何段侯爷的死,晋宫中兄弟阋墙的一幕,会和现实一致?”
“哦?那殿下可是琢磨出了什么?”
“当然。”晏苏将目光转回到白衣身上,双眼渐渐眯起,嘴角的笑意也越发阴冷,“既然与前朝淮王合谋,主导此事的不是我,那就必定与梦境的幕后黑手有关。”
表层的炭火大抵燃尽,晕不出多少温度,小厮承了命上前替换木炭。玉面狐拉紧裘袄,慵懒在太师椅上满意地笑着:
“殿下果然神目如电,一眼就看穿了在下。”
高处不胜寒,在屋顶上吹多了风,身子也跟着凉了不少。冷月更是无情,虽流转在洛遥身上,却不能给她带来丝毫温暖。
“先生怕冷?”
“以前年轻气盛,四处胡闹落下的毛病,不妨事,劳殿下费心了。”
“所以你才让遥遥修习医术?”
玉面狐正在喝茶,险些呛到,笑着回应道:
“她要是真有这本事,在下倒能轻松不少。”
晏苏失笑,咳嗽两声调整表情:
“那现在先生可是愿意告诉我,遥遥的身世。”
玉面狐一手撑在太阳穴处,另一手轻扣桌面,嘴角的笑意渐敛,不应允也不拒绝,只静静地望着那袭蓝衫,看不出究竟是在思量什么。
“许是我表达不清楚,关于昭宁公主的身世,先生可否告知一二?”
晏苏眸子也不闪躲,直直对上他那道阴冷的视线。双手负在身后骄然而立,恍若疾风骤雨中的一株松柏,从容便是他的本心。
炭炉重又燃起,暖意徐徐蔓延,通红的炭火低低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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