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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对他们来说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是让她们能够快速成长的一个绝佳的办法。

就是鸦白，对鹏老所做的这一切也是真心实意的心悦诚服，事实上往往最是下界的人最肯在提高自己实力方面各种挖空心思，是为着长生，是为着飞升，是为着达到更高的层次，也可能只是单纯为了探索力量的奥义，总之目标明显，动力满满。

倒是各种心法、功法已经普遍进入成熟阶段的神魔两界会出现那种因循守旧、故步自封的情况，是自大自傲，也是高高在上让他们失去了应有的危机感。

一时间鸦白不由想，此番进入下界，竟也不一定就是坏事了，至少阿宝的成长速度相比在魔族之中是半点都不慢，而现在的他又明显比过去快活很多。

那样一个冰冷的宫殿里，除了衣食丰足，再加上近乎所有资源都不愁不缺之外，竟寻不到任何其它的好处，也是讽刺。

一回他又自我嘲笑起来，身为魔族，他居然还对力量之外的东西存有幻想，也是奇葩。

人间有毒，下界有毒，冰冷如他感情不由自主也丰沛了起来……

正出神间，他匕首上的一个魔符突然动了起来。

鸦白霍然一惊，想了一想，却是伸手一捏，彻底湮灭那个魔符的存在，一丝儿痕迹也没留下。

这是他昔日用以跟金阳联系的一个手段，刚才有那么一刹，他很有一种冲动，告诉金阳凌旭现在的所在，让他把这个妖孽给收了去！

这么一直以来，就这样生活在凌旭的阴影之下，他可以说是如履薄冰，尤其是凌旭的状况一直都在好转，他自己的伤势却是始终都不见起色，更加迫使他时时刻刻都在战战兢兢，生怕凌旭什么时候就恢复成了昔日的那个杀神，而后手起剑落，不但是他，连阿宝也要被诛于剑下。

但最后关头理智阻止了他这么做，固然凌旭的存在让金阳如鲠在喉，可要能顺手解决自己的话，相信金阳一定也会很乐意，设身处地去想，自己也不愿意让这么一个与自己合作过，哪怕手里没有任何把柄的人活在世上，因为最能保守秘密也最安全的永远只有死人！

总之虽然他们曾经是合作者，可他对于金阳的观感，说实话还远远不如凌旭——不论是先前那个，还是眼下这个。

从这个角度上讲，即便他和阿宝真就死在凌旭的手上了，那也好过死在金阳的手上，何况目前看来，凌旭虽然讨厌了些，对阿宝的干涉多了一些，远还没到动了杀心的地步。

再加上有小羽毛在，真要他动了杀心也不一定能够杀成的。

想到这个，他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来，凌旭对于小羽毛的在意，以及小羽毛对于阿宝的在意，一直以来他可都默默看在了眼里，小羽毛不可能同意他那么做，他还真能不管不顾就下杀手？

自然，小羽毛大约不会维护他的，不过那又有什么要紧，只要阿宝没事就行。

鸦白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匕首先前镶嵌魔符的地方，突然有些犹豫，刚才他曾延宕了那么一刹，不会这短短的时间里，金阳就追索到了什么吧？

或许……不会？

他实在有些不能确定。

按常理来说，金阳此刻远在神界，而神界与所有下界历来又自有大阻力隔绝，应该轻易搜寻不到这么细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