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陆北擦了一下嘴，注意到了奶奶发红的眼眶，拧上瓶盖低着头说，“奶，我和我姐不会都跟我妈走的，我俩会留下一个跟着我爸。”
三个月前，陆北爸妈离婚了，爸爸陆一林主动放弃抚养权，俩孩子的抚养权都归妈妈陈冰。
陈冰在一家五百强公司的分公司做市场销售总监，离婚后被公司调回了总部。总部在H市，本来三个月前姐俩儿就应该跟着她去H市，因为学期没结束，就耽搁了下来。
暑假后陆南小升初，陆北也升六年级，陈冰打算开学的时候把姐俩儿接过去。
陆北回到房间，陆南正坐在窗边的书桌上写习题，她走过去趴到书桌上，脚尖在地上点了点说，“姐，我想留下来跟着爸，不然他一个人多可怜啊。”
笔尖停了下来，陆南抬头，对着她浅浅笑了一下，然后撕了一张草稿纸低头写了几笔，再撕开，揉成两个团，看着她说，“咱俩抽签，抽到谁跟谁。”
陆北随意挑了一个，展开看完后挑了一下眉毛，笑着说，“果然是我跟老陆更有缘。”
跟谁都好，陆南抬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温着声说，“虽然爸妈分开了，但是对我们的爱不会变，我们也爱他们一样多，所以即便不住在一起，我们四口也永远都是一家人。”
“嗯。”陆北用力点了点头。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陆一林来接她们回市里，到家后他就吩咐她们收拾东西，“明天你妈来接你们，有啥要带的自己收拾。”
陆南安静地回房收拾自己的东西，陆北从冰箱翻出薯片可乐，抱了一堆坐到客厅的沙发上，边看球赛边吃，陆一林正在做晚饭，拎着锅铲跟出来，站到她旁边掐着腰，舔了一下腮帮说，“嘿，你东西收拾完了吗？”
“没啊。”她理所当然地回答。
陆一林眉间微拧了一下，陆北往嘴里塞了一口薯片，看着他说，“爸，我和我姐你真的一个也不要啊？”
陆一林没说话，俩黑眼睛瞪着她，T恤下面结实的胸膛微微有了起伏。
陆北放下薯片拍了拍手，双臂展开架在沙发背上，懒懒的样子，“你让我妈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儿太过分了，所以我决定留下来。”
她说完又扭回头去看电视，陆一林闭上眼睛，喉结上下滚了滚，转身回厨房时甚是无情地说，“你们都走，我一个也不要。”
陆北冲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挥了一下拳头，“小心你老了我不孝顺你！”
她不收拾，陆一林亲自给她收拾。
到了晚上，陆北又给偷偷放了回去，然后钻进陆南的被窝抱住她说，“明天说服妈妈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第二天，陈冰准点到达。
陆一林给她们搬东西的时候发现陆北把东西又给放了回去，差点儿没把她拎过来揍一顿。
把她塞进车里，“不带也好，到那边让你妈给你买新的。”
他将母女三人送到机场就走了，陆北背着书包对他的无情不哭也不闹，快登机的时候，才眼睛红了一下眼睛望着她妈妈说，“妈，我不能跟你走了，我想留下来。”
陈冰是很强势的女人，不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此时微拧着眉显然是不赞同。
陆南站在一边也红了眼睛，轻声说，“妈妈，我和小北商量好了一人跟一个，我们爱你也爱爸爸，希望你能答应我们。”
俩孩子一个十一岁，一个十二岁，年纪不大，眼底却写满了认真和意见需要被尊重的渴望。
沉默了半晌，陈冰弯腰在陆北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妈妈有时间就回来看你。”
机场外，陈冰给她拦了辆车，嘱咐司机将她送回家。
下了车，陆北背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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