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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过算了，反正最后我还是把你给追到手了，以前的事，记不得就记不得了吧，也不算多严重。起码咱们现在是在一起的，将来也一样。”

笑眯眯地说完，廖逸松开手，心情很好地哼哼着哥往前蹦了一步，双手揣在兜里一步步往前走。

容零愣了半天，提步赶上前去，不住追问：“你说咱们以前就见过，在什么时候？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喂，廖逸！”

一顿火锅吃得肚子溜圆，众人回到基地吵吵嚷嚷地进了训练室。

见廖逸一个人开着电脑在排位，便有人问：“小鸟，Z神呢？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吗？”

“我不知道啊，”廖逸抽空回头，“Z神说头有点痛，睡觉去了吧。”

“……哦。”

“别去吵他吧，他睡不饱脾气大。”廖逸笑着补上一句。

容零关上宿舍门前扔给他一句“我想静静”，要消化的东西太多，给他一点时间和空间吧，廖逸觉得自己非常贴心，可以说是模范男票了。

嗯，没毛病。

偷偷给自己点一万个赞。

楼下，廖逸心情很好地哼着歌打RANK。

楼上，容零枕头边搁着一副旧镜框，翻了个身，他睁开眼，手指按在镜框温润的表面。

廖逸把这个给了他，为了“唤醒”容零金鱼般的记忆。

容零不服，但又无法反驳。

这副眼镜似乎是勾起了他记忆里埋藏的某些画面，在廖逸的讲述中，那些画面变得越来越清晰，裹着清冽的寒风，终于刮开了最后一层纱雾。

他辗转反侧，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手不自觉用力抓紧了那副镜框。

若不是廖逸提醒，他真的快要忘了，当初他整日逃课去网吧打游戏，还发生过那样的小插曲。故事很简单，一个戴眼镜的男孩，个子不高，穿着整齐的陌生校服，在网吧那种弥漫着经久不散烟味、酒味跟汗臭味的地方，格格不入。有人态度不善，盯着男孩，趁他不注意时摸走了他兜里的钱。等男孩用完电脑，便没钱结账，被网管拦在门口进退不得。

容零当时也是年轻气盛，把眼镜仔拉到一旁，找上了网吧里常驻的豁牙叔，跟他赌三局，每一局10块钱。三盘结束，容零没留情面，在CS里把对方狙得脑袋开花，满地找牙。

愿赌服输，那人只好悻然掏出三张10块钱拍进容零手里。

拿到钱，容零得意洋洋，他心疼地抽出一张，给眼睛仔付了网费，眼睛仔崇拜不已，容零却立刻翻脸，完全不甩他，捏着剩下的两张钱，找网管开了台最角落的机器，全神贯注开始打游戏。

眼镜仔默默在他身边站着。

一连几天，每天都来，也不玩电脑，就站在容零身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容零在游戏的世界里大杀四方，赢了，容零脸上才会绽开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容。

“……你不知道你眼里神采飞扬的样子有多好看，我当时就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不管是长相还是打赢了游戏开心的样子，都是按照我喜好长的，刚好对我胃口，让我稀罕得不得了。”

廖逸贴在自己耳边说的那番话，烫得容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抬手捂着脸，摸到耳尖，用力揉了又揉。

过得许久，屋内响起一声叹息：“……作孽啊。”

莫名其妙的，容零产生了一种太早就把祖国未来花朵给拐跑的罪恶感。

他盖住不停发热的脸，满脑子都是廖逸的脸。

脸颊一侧浅浅的梨涡，顽皮又帅气的小虎牙，笑起来的时候很孩子气，但又总是在某些地方展现出超越年纪的沉稳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