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祁承淮坐下,将熟食的包装都打开,又递了一瓶啤酒过去,“双仪喜欢,就由着她养了。”
关岳一手接过啤酒,又将肉丸放下,“还真以为你转性了。”
肉丸似是被他吓着了,四条腿一着地就忙不迭的往祁承淮身边靠,扯着他的裤脚喵喵喵的叫,仿佛在告状似的。
祁承淮低头摸了摸它的脑袋,低声道:“乖,这些东西你不能吃,去玩罢。”
肉丸坐在地上,歪着头看了他一阵,见他好不退步,便有些怏怏的一步三回头继续去玩它的皮球了。
“果真是爱屋及乌。”关岳见他对着只猫和颜悦色,忍不住啧了一声。
祁承淮闻言只是笑笑,也不去解释什么,只是“啪”的一声拉开了啤酒瓶上的拉环。
关岳伸过手来和他碰了碰,突然道:“老祁,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的班长?”
祁承淮正举瓶喝了口酒,闻言愣了愣,旋即迟疑的问道:“是……怎么了?”
关岳与祁承淮本科阶段是同班同学,研究生转段时祁承淮选择了神经医学方向,关岳却突然跨专业去了心理学,当时他们班有个连任了四届的老班长,叫张堰。
张堰是四川人,一口川味普通话说得特别溜,擅长演讲,且很有领导才能,当时祁承淮所在班级在他的带领下可谓团结一心共同进退。
当时因为有同学因家境贫困而被迫辍学,他为此还特地动员大家捐款,后来又牵头成立了一个叫青竹的基金会,定时出去义演募捐或者收集废品卖钱来筹集基金,以帮助因家境问题而出不起学费的同学。
后来大五转段,张堰选择了肿瘤科,而后毕业时几经波折去了G市的一家三甲医院,听旧日同窗说起,都说是过得还不错,家庭美满事业顺利。
当下听关岳提起他,祁承淮却有些不敢接话,好似他的美满只是一个传说,一碰就会破裂。
果然,关岳的下一句话就道:“他被病人家属告了。”
“……怎么回事?”祁承淮又愣了愣,皱着眉问道。
“前几天他突然找到我,问我有没有认识打医疗官司比较好的律师。”关岳双手握着啤酒瓶转了转,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就问他怎么了,他就跟我说了一件事。”
那件事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科里有有一个多发性骨髓瘤的病人来住院,安排在双人间,隔了一天旁边那张床也来了个病人,是直肠癌的,已经便血多年,近一个月家人才重视,送来时病情已经很严重了。
起先也没什么事,更没有哪个医生在管病人的时候会特地去告诉病人和家属同病室的人是什么病。
过了两天,下午时直肠癌病人的儿子突然来找张堰,“张医生,你能不能给我爸换个床,隔壁那个人太危险了。”
张堰当时不明所以,细问才知道骨髓瘤病人和他们聊天,说自己去哪里看过医生又做了哪些治疗如何如何,这位家属抱着手机一查,哦是血液病啊,那岂不是很容易就传染,不行不行,不能住一起,于是就来找医生要换床了。
听对方说完缘由,整个办公室的医生护士都在解释并非如此,说这是血液病表现出来是个瘤而已不会传染的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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