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能陪在她身边的时候,他尽己所能的陪着她,纵然现在想起来觉得他那时候做得不对,做得自私,但他一直陪着她是不争的事实。
前世今生,最想陪着她的都是他,一直陪着她的也是他。
等颜书语意识到的时候,她看着坐在身旁的人,无声无息的流了眼泪。
裴郁宁从她落泪开始,就借着披风的遮掩坐了过去,将人揽在怀里安抚,“没事,我在这里。”
他尽量压低声音温柔的安抚她,在喧嚣又寒冷的秋夜里,尽己所能的给她温暖与依靠。
如果不是因为她看起来既不伤心也不痛苦,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像现在这么冷静。
她的眼泪于他而言,比划在身上的刀锋都让他战栗。
颜书语说不上自己为什么会哭,但或许只是单纯的想要流泪,她靠在他怀里,眼泪落在他衣襟上,沉默又无声。
等眼眶发涩不再有泪水的时候,她拽了拽他的衣襟,“回去吧。”
街上早已不复出门时的喧嚣热闹,慢慢冷寂下来,她伏在他背上,两人在月色下一路走回了将军府。
临睡前,纵然他欲言又止,颜书语也没打算解释,只好好的洗漱了一番,敷了下眼睛就安睡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还同之前一样,她重点见了窑场的那位老师傅,前世他主动求见,想让侯府给家乡百姓们寻条活路,靠着自己一手烧窑的手艺,颜书语找人寻访许久,才最终定下了昌州这边的杨树县,靠着这里的特殊土质烧出了令人惊艳的瓷器。
今生她主动寻人,为了给家乡百姓们寻一条活路,他仍旧来了。
有些人,就是这么执着如一,她见了人,深谈一番,定下明年的行.事章程之后,人也到了回去庆州的日子。
这次出门她离家快两个月,父亲他们只怕早已等急了,况且,庆州那边离不开她,她早该回去。
裴郁宁本以为一切如常,日子就会这么过下去,却不料在他出门巡视昌州边防的那三天里,她带着人就回了庆州。
等他再度回到家的时候,人早已离开,府里只剩初冬的寂冷。
站在正房门外,他脚步怎么都迈不开。
军师在旁边看得不忍心,低声将主母走之前留下的那句话说给他听,“主母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裴郁宁听完,看他一眼,迈步入了房内。
昏暗房间里,还留着她身上的香味,却不如之前温暖,他坐在床边,抚着手下柔软的床褥,勉强勾了勾嘴角,无奈,怎么都笑不出来。
确实,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可他们是家宴,这怎么能一样呢?
颜书语穿着白狐皮斗篷,站在船头看向栾城所在的方向,从前每一次都是他离开,她看着他的背影,如今反过来,离开的反而成了她,或许冥冥之中,一切真的自有定数吧。
她同他之间,现如今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漫长的时间。
等时间足以消弭一切的时候,或许她会回去他身边。
不过,那也只是或许,她看得清自己未来要走的路,却看不清和他的未来将要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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