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坐于棋盘两侧。
执黑子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穿着深褐色的锦袍,在被灯火所照亮的屋子里显得十分低沉与寂寞,可他的衣服所用的布料却是带光泽的,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假寐的猛兽,让人不得不提防。
坐在棋盘另一侧的,却是一个穿着彩衣、戴着面具的人,此人若是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没人分得清他是男是女,可他若是说起话来,更没人知道他的性别了。
他的声音好似江南女子特有的轻声软语,可他却像是习惯了粗着嗓子说话一般,那吴侬软语硬是带上了几分西北平原的粗狂,可他又似乎极力想掩饰这一点,努力地去克服自己的习惯,从而尖着嗓子说话,这使得他的声音又粗又利,倒像是以为一口喝下了温度合适的甜汤,却发现这汤里全是大冰渣子。他道:“有什么事需要千里迢迢叫我来的,左右不过是让那姓崔的小子跑了……”
“哎老三你别说话了!”中年男子皱着眉头,恨不得将手边棋罐里的棋统统倒到对方的嘴里,可他忍住了,只是道:“你这破锣嗓子实在难听,你别说话了,我说。”
老三眨了眨眼睛。
中年男子道:“那帮废物,我不过是让他们除掉梁初心的孩子,他们不仅把门主的亲外甥女给赔了进去,居然还栽赃错了人。”他说得恼怒,竟然扬手一挥,将棋盘上的所有棋子扫了下去,接着道:“他们栽赃的人偏偏又不是什么简单货色,是盗帅楚留香的至交胡铁花,现在楚留香也掺和,事情到这一步,难办,太难办。”
老三腹诽:你大爷,输棋了就毁棋盘,比我师侄女还没用
远在原府,窝在床上看小黄书的慎以澜猛地打了个喷嚏。
中年男子又冷笑道:“不过这也无妨。太平门以轻功闻名,而楚留香这个不知哪里冒出头的毛头小子,凭着几下三脚猫功夫,就敢称自己轻功独步天下,既然这事他也敢插手,不如就趁这一回挫挫他的锐气。如今他与胡铁花躲在原府,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埋伏在外。”
他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那纸上绘着奇特的阵法,这也是太平门的独门秘技。他肥胖的食指指了阵法中的几处,道:“到那时候,我们几日分别守在这几处,料那楚胡二人插翅难逃。你的轻功以诡见长,又是门里少有的内力足的,这一处当由你来守。楚留香吃了这头的亏,定会往这处逃,而我……”
不阴不阳假扮的梁老三点了点头,他几次欲说话都被中年男子打断,索性也就不说了。直到深夜,离开这间屋子之后,他踩着院内的月色离去,双唇轻动,发出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响,喃喃自语道:“澜澜的病是什么时候犯呢……”
他苦思冥想许久,终于停住了脚步,重重地拍了下手,那双桃花眼泛出精明的光,“没错了,就是明晚!明晚,明晚要搞事!”
慎以澜又打了个喷嚏,这才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眼前的话本上移开,起身,她的腿伤已经好了,披着件衣裳走到了窗边。
夜已深了,万籁俱静。
她把南宫灵气走了。
因为一本小黄书。
慎以澜看着格外圆的月亮,紧紧地抱着怀里的话本,一脸认真地给自己打气道:“澜澜不哭,拿到了小黄书,这波不亏!”
事情的起因分外明了,不过是慎以澜义正言辞地说想尝尝原随云答应好的带她吃的、金陵最出名的青楼折兰阁里的小吃,南宫灵便带她去了,谁知道到了折兰阁,老鸨却只以为慎以澜说的小吃是‘秀色可餐’的‘小吃’,便领了十几位姑娘上来。南宫灵还没来得及发火,慎以澜便迫不及待地拉了一位姑娘的小手,与其展开了漫长的时尚资讯交流会,然后,获赠了一本小黄书。
就因为这本小黄书,南宫灵与慎以澜进行了一系列关于人性与婚姻和社会制度的深度讨论,其深度从眼神交流发展至心灵交流再到大打出手,最后以慎以澜一句恶狠狠的人身攻击‘我就算嫁给楚留香那个花心大萝卜也不会和你这个老古董成亲’达成共识。
他们绝交了,南宫灵一气之下回济南了。
慎以澜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最近叹的气实在是太多,她愁闷的事情也太多。
她想起了她的师父,也想起师父说过的话。
慎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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