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宜生这样说,但他知道,她跟他,跟南山村的人们,跟那些被逼无奈才举起反旗的义军都不一样。
她出身名门,父亲是当世大儒,虽是女子,却也自幼被灌输着忠于君王,忠于皇室的思想,虽然被逼迫地不得不背井离乡携女远逃,但她还有亲人在京城,她的亲人还是朝廷命运,是皇权忠实的拥护者。
她这样帮助义军,就意味着将自己完全放在了那些亲人的对立面。
“渠家那边——你不用担心,常去渠府请平安脉的宝安堂林大夫说,渠老气色红润,身体康健,其他人也俱是平平安安。朝中□□和四王党党争激烈,已波及了不少权贵,但渠老和渠小翰林并未加入任何一党,又只专心修书著书,因此党争风波也影响不到渠家。”
宜生一愣,看向罗钰。
随即屈身,深深施了一礼:“多谢你,告知我这些。”
罗钰忙伸手想将她扶起,手刚触及她的衣袖,又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他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稍显突兀的举动,只是耳根处抑不住泛起了薄红:“不用谢,这也是我该做的。”
宜生笑:“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
***
这一次,罗钰依然没有待太久。
与主持铁矿开采的主事人定下第一批要打造的武器数量和样式后,仅仅又逗留了一天,他就不得不急匆匆地离开了,只是,离开前夜,宜生交给他一样东西,并告诉他路上在看。
离开南山村,在外歇脚的第一夜,就着昏暗的烛火,罗钰打开在外面裹了几层的麻布,看到一卷薄薄的册子。
册子显然是自己用白纸裁剪,又用针线封边做成的,封皮用了厚厚硬硬的牛皮纸,光秃秃的,没有名字。
罗钰翻开册子。
只看了第一页,他的眼睛就再也无法从册子上离开。
昏暗的烛火中,他的双眼亮如繁星。
***
南山村的铁矿开采热火朝天,如火如荼,连孩子们都受影响,整天往矿山跑,甚至还出现了“逃课”的情况,当然,作为南山村唯一一个先生,他们逃的自然是宜生的课。
宜生问过后了解,原来这些孩子被热闹的开矿冶铁吸引,如今一个个都对锻造武器感兴趣的不行,原本几乎个个都是一心想快些长大跟着大当家一起杀狗官,如今却觉得当铁匠也不错,锻造出锋利的武器,也是为义军做贡献嘛!
不过他们这想法遭到了他们爹娘的无情打击。
“兔崽子!世上有三苦,乘船打铁磨豆腐,打铁有什么好的?不是没出路了谁会干这活儿?你们命好,有渠先生教导读书,不求你们读书中状元,好歹出息点儿,别跟我们一样就会卖苦力!”
有孩子的爹娘揪着孩子的耳朵,来跟宜生赔罪,又用这样的话训斥孩子。
但宜生劝住了这些家长。知道原委后,她没有要处罚这些“逃课”的孩子的意思。
把“逃课”的熊孩子揪回来,简陋的沙滩“课堂”上,宜生坐在前面,一溜儿小萝卜头在她身前排排坐。
“海生,”宜生喊那个皮肤微黑,性格腼腆的少年的名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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