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对儿。谢子玉听闻此言笑的如沐春风,白榕桦只是低头帮老婆婆摊好被子并不说话。老婆婆心下暗笑,只以为她是害羞了。
铺好床后发现老婆婆竟是只铺了一床双人被子,白榕桦眉头微微一蹙,谢子玉在她开口前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谢谢婆婆,晚辈内人她有些害羞内向。”白榕桦瞥了他一眼,在婆婆打趣的目光里憋红了一张脸。送走婆婆后,谢子玉回身看到白榕桦抱着剑静静的站在他身后,谢子玉璀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大家都以为咱们是夫妻,要是一一解释起来太过麻烦,修行之人自是能吃得苦中苦忍常人所不能忍,咱们也别拂了老人家的好意,晚上一起挤一挤仙子应当不介意吧?”白榕桦定定的看着他坦荡从容的笑,运了运气缓缓开口说:“不介意。”头一次觉得谢子玉脸上的笑碍眼至极。
晚饭原本两人想自行解决,却被村中多年不见游客的村长盛情款待。两人本想拒绝村长好意,村长却佯装发怒,两人无奈便随村长回家吃饭。看着村长拿出的几块粗粮,几根水煮野菜,一碟咸菜,一锅稀粥,谢子玉笑着说:“当真丰盛,晚辈们行走多日已许久没见过这么好的饭食了。娘子来,尝口窝窝头?”白榕桦拿筷子的手一顿,抿了抿唇接过他递来的窝窝头咬了一口,在他期待的目光里微微一笑:“是很美味。”原本忐忑的看着他们的村长一家立刻笑开了,小心翼翼的给他们夹菜,自己只小口小口喝着碗中稀粥,偶尔看一眼被他们捧在手中的窝窝头又很快转开目光。白榕桦看着村长家中的孙子孙女垂涎欲滴的模样,与谢子玉对视一眼,将手中窝窝头掰开递给他们:“我饭量不大,吃不了那么多,你们帮我吃可好?”孩子们咽了口唾沫,齐齐转头去看村长的脸色,谢子玉不等村长说话,也将手中窝窝头递给了村长:“多谢老人家好意,晚辈与内人行走多时餐风露宿,猛然吃这些肠胃怕是承受不了,这些还是村长你们吃罢?!”
村长被他塞了一手的窝窝头,还来不及说话就见谢子玉端起稀粥刺溜吸了一口,然后咂咂嘴万般感慨的说:“果然还是喝口热的、软的舒服!”村长哪里猜不到他们的心意,忍着泪啃了一口干粮,看着举手投足间修养极好的谢子玉此刻不顾形象大口大口喝着稀粥,吃的十分香甜。白榕桦喝了几口粥就将碗里的粥分给了狼吞虎咽吃的太急噎到的孩子,安静坐在一边看着谢子玉吃饭。
放下粥碗,谢子玉摸了摸肚子笑道:“晚辈已经许久不曾吃的这么饱了,老人家,当真是多谢你们了!”村长连称不敢当。用过饭后白榕桦搭手帮忙收拾了碗筷后才回到堂屋,坐在了谢子玉身边,村长的孙子狗剩自她进来就眼巴巴看着她手中的剑想靠近她去看又不敢过去,生怕自己身上的泥污了客人身上整齐干净、不知是什么料子做成的漂亮衣裳。
白榕桦看清来冷冷淡淡的还带着把剑,话并不多看起来似乎不大好相处,倒是谢子玉长得白白净净,不笑也让人觉得如沐春风温润如玉。坐在一起不过几句话谢子玉就从村长嘴里套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原来这村子果真是千年前金朝皇族一脉在这里生活渐渐形成的村落。与传言不同的是,他们并非是旁支,而是正正经经的嫡系。他们祖上原是皇帝的嫡亲弟弟,皇帝学文他学武,只为了能更好的辅佐自己的皇兄。然而皇帝生性多疑,自登上皇位后便对他百般试探,为了安皇帝的心他便主动辞去所有官职赋闲在家,整日里除了逗弄孩子外就是陪同自己的王妃赏花作诗,然而他越是表现的淡泊名利,皇帝就越是疑心他私下里图谋不轨,在他身边安插许多探子。这让他忧虑不已,担心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性命不保。于是趁着皇帝外出时联络了几个心腹旧部,带着旧部家人一同逃到了深山中隐居起来。这大山里虽然通行不便,土地肥沃四季如春,当真是世外桃源。祖先们担心了几年,眼看皇帝并未派人追杀到此,便安心住下。后来偶然知道在他们逃出京城的第十年,因皇帝越发残暴不仁弄得民不聊生,金朝被起义兵灭了。祖先们不胜唏嘘,几经辗转想尽办法找回了皇帝的尸骨埋在山中,从此不问世事,这一住就是上千年。也许这片土地当真是块风水宝地,这千百年来从未出现过什么灾害,外面的战火又波及不到这里,人们繁衍生息,村子规模一度扩大。
说到这里,村长满是风霜的脸上皱纹更深,他长吁短叹许久才继续说:“你们一定好奇为何村子这么大,村里居住的人这么少吧?”看着谢子玉认真倾听,白榕桦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凝神细听,他磕了磕手中烟斗里的烟灰说:“原本这谢家庄靠山吃山,又种着土地自给自足,家家户户年年都有余粮,这日子呐,不是我吹,就是比那外面的员外老爷也不差!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去山里采药打猎的年轻人竟是一去不回!原本我们以为是孩子们一时兴起,许是到山外卖了山货想买些新鲜玩意回来。没想到这年轻人竟越来越少,进山的就不见回来。后来有年轻人不信邪,组织了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起进山找人,结果。嗨!”村长一拍大腿,面上十分激动伤心:“那也是一去不回哇!”
说到这里,村长老泪纵横,伸手招过孙子孙女抱在怀里默默垂泪,谢子玉温声安慰他,他才慢慢收了眼泪,伸手抹了把脸村长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让客人见笑了。我这想起这些就忍不住哇!那么多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了,从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说到这里他哽咽了几声,这才继续说:“这孩子他爹不信邪,他媳妇儿生孩子时难产,大半夜的出门想要到山外去请大夫,结果大夫没找来,自己也没了踪影,孩子他娘挣扎了一晚上生出孩子撒手就去了!”说到这里涕泗横流,孩子们看着爷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鼻子一酸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谢子玉深吸了口气,与白榕桦对视一眼后,柔声劝慰他们莫要哀毁过甚。兴许是心疼孙子孙女哭的开始打嗝,村长收住泪拍着孙子孙女的背,叹息着说:“后来,这村里的年轻人夜间就是在村里行走的都找不回来了。人们这才察觉到不好,于是有人趁着白天日头正好的时候逃了出去,现在也不知到底怎样了......再后来,村里请过几回和尚道士,都说村里妖气冲天,一个个来时口气大得很,结果过了个夜晚不是消失就是屁滚尿流的逃了,传出去了就更没人敢来。一个村子,没了壮劳力,庄稼种不成,又不敢进山,只能在院子里种些口粮勉强糊口。幸而村头的小河里鱼虾肥美,也勉强养活了我们这群老弱妇孺。”
他叹了口气,看着两人说:“二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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