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珠见小甲走得远了,才往回走,却劈面撞到李婆婆。那李婆子揉揉刚才伸长的耳朵,问道:“小甲是我看大的,虽然贪小却恁得义气,你防他作甚”,捧珠道:“那谢帮闲也是楼里老人,谁知被一百两买动,害人不浅”。
李婆子道:“你还不知,上晌谢小子来了,哭得泪人似得,要回酒楼。还说那银是给他爹买药,才不得已的”,见捧珠听住,又道:“他骗谁哩,他堂哥在南县做师爷,家里怎得会缺银。那谢老头比我小几岁,时常乱混,欠债不还,倒是吝啬凑出个家业来”。
“这泼皮是见酒楼做大,东家也大方,才来捞银。以为楼里多是女娘,见人哭就心软了,谁知东家一直沉着脸儿,叫人乱棍打将出去。那泼皮临走还放狠话,说是要一锅端了这里哩”。
捧珠听得谢帮闲这等做派,心里嫌恶。又听李婆子说东家把胡婆子的大儿提了上来,顶了谢帮闲的缺儿,虽然人物老实,却整不出幺蛾子,也算是省了心。
捧珠又听了些琐碎,才和李婆子分开。等到了雅间,上了饭菜,就听那几人闲谈。
那嫣娘妆扮一新,向郑书办敬酒道:“我和小九今日脱困,全凭了恩人妙计。这雅间四面隔音,筛酒的是小九娘子,无人传出。还请恩人点拨我几句,让我想个明白”。
郑书办饮了酒,说道:“实不相瞒,我在家名唤秀娘,海宁人氏。去岁家中大变,不得不女扮男装来临安寻亲。谁知那亲闭门不见,只得流落街头。恰巧郑师爷远亲败了官司,在街边叹息,我听得有戏,指点一番,那人竟翻了案,便把我荐给郑师爷”。
众人听得这书办是个女子,心内纳罕。何梅香心中惊喜,以为能同郭姐姐两人相依相守;郭兰贞却满脸失望,觉得只能再寻出路。那郑秀娘眼利,瞧见郭氏脸色,便问道:“郭姐姐可认为我有不妥当的?”
那郭兰贞原本逆来顺受,若不是见了后院里被埋的女娘,又有郑书办许诺相助,哪会给吴牢头投毒。虽然这女娘救了自己,却如此狡诈跳脱,不是个好人家模样。
郑秀娘见郭兰贞沉默不语,便道:“我也知女扮男装不妥,但留在家里,没母亲庇护,就被后母害了。我若不扮成男子,怎得到临安,半路上就被人拐卖了”。
郭兰贞听了,劝道:“你到了临安,便该偷偷换回妆扮。就算亲眷不肯接纳,也能去庵堂,做些细活,那些师太也会收留的”。
郑秀娘道:“郭姐姐,你怕是没听过‘海宁羊肠’,那庵堂藏污纳垢,黄花女进去就被作弄,谁还敢独身去。再说我妆个男子,救得不少冤屈犯人,不是我自夸,那些苦主给我立的功德牌,都够我修个小佛儿了”。
“郑师爷原本和邹师爷打擂台,收留我后,几个月就独霸县衙。又听得我也姓郑,便连了宗,对外声称是他远房侄儿。我靠上他后,救的人更多,虽然也有不念恩的,也不必理睬”。
“这次能顺利救出大家,大半是扯郑师爷的虎皮。胡县尊是个软耳朵,郑师爷立了几功后就事事听从。我晓得吴牢头宋狱吏行恶甚多,手上有几十条人命,也听得吴家日日打妻骂妾,便寻郭姐姐两人,承诺帮她们扳倒吴恶狗”。
“约好时间后,我便去县牢,迷晕门吏,摸了钥匙。那吴宋本有嫌隙,几句挑拨就能放倒一个。又用暗话去引三掌柜,她听出话茬,把那恶人锁在小间,还救了蕊娘”。
张小九听了,笑道:“你说你配了‘清波羊脂玉’,听得‘清波’两字,我便留了心。那‘可怜月色沁水凉,天虹远照烟然上’两句,含了嫣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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