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雾团打了个饱嗝，像似喝醉吃饱一样，摇摇晃晃地钻出临夜的手掌，重新漂浮在空中。
离陌盯着它，它的形状似乎比刚才圆滚粗了一点，速度倒是慢了一点。
钦空见状，连忙跳起来，企图捉住摇晃不稳的雾团。
谁知道，雾团‘嗖’地一下飞回临夜身边，让钦空扑了个空，摔成狗吃屎。
雾团见他狼狈的样子，似乎很开心，发出“喳喳喳”的笑声，身子绕着临夜转了一圈，不时往他身边拱一拱，似乎在撒娇。
离陌见它突然乖巧，好奇地伸出手想摸一下。
雾团警惕地盯着她，想作弄她一番，却被临夜一掌按住，动弹不得，任由离陌戳揉。
“它们是什么？”看样子，它们似乎听得懂她们的话。
“魔气。”
“这是魔气？”离陌伸手掐住一团黑色的雾团，任由它在手指挣扎扭捏，时不时发出“喳喳喳”的尖锐叫声。
钦空也觉得奇怪，它们都见识过魔气，但这东西跟它们认知中的魔气相差甚远，而且，它们似乎有了自我意识。
“它们似乎有灵性了。”钦空疑惑地戳了戳离陌手中黑色的雾团，突然雾团发狠，张大嘴，狠狠地咬它一口。
“该死的！好痛！”钦空吃痛地跳起来，用力甩掉手上的雾团。
离陌皱眉，再次捉住雾团，轻轻地揉了揉，手感就像棉花糖一样软软绵绵，舒服极了。
她握着雾团，疑惑地问临夜，“这真的是魔气？怎么与其他魔气不一样？”
☆、第九十三章
“恩。”临夜面无表情地看了黑色雾团一眼，眼神复杂晦明。他比她们更清楚，这些雾团究竟代表着什么。
钦空满面狐疑道，“喂，大魔头，你少糊弄我！这东西都长出灵识，怎么可能是魔气。”魔气只是一种气息，又不是生灵，怎么可能生出灵识？这要是说出去，谁会信！
临夜淡淡地开口解释，“上古洪荒，魔族不死不灭。哪怕肉身被毁，魔气也将重归天地，数千年后，魔气将逐渐生出灵识，再次凝聚成体。”
当年，他得到上古洪荒的古籍，上面曾这样记载魔族。洪荒之初，天地衍生灵气和魔气，两者皆不死不灭，组成天地，融入生灵中。但拥有魔气的生灵力量强大，生来嗜血残忍，屠杀天地生灵。
虽然生灵死后，灵气重归天地，再次诞生新的生灵，但是，天地间充斥着血腥味，杀戮不断。
魔，成为天地间最恐怖的存在。
“但是，上古洪荒时代早已灭亡，天地的魔气早已失去重生的能力。如今，魔人一旦死去，魔气将会消散天地，无法凝聚成灵。”
离陌听后，戳了戳手上软绵绵的雾团，疑惑地问道，“所以说，这是上古魔气？”
临夜摇摇头，也许是，也许不是，他也不清楚，这正是他想弄明白的地方。
这些雾团就算这些不是上古魔气，至少也与上古魔气有关联，它其中也许蕴含着上古奥秘，魔族不死不灭的奥秘！
如果能够获得上古魔气，他也许能成为天地间第一个不死不灭的魔神。
“难道没有彻底消灭它们的办法？”对比临夜对上古魔气的炙热执着，离陌反而更想毁灭它们。
魔族嗜血杀戮，一旦他们不死不灭，将会给天地带来一场大浩劫。
她虽然不是什么大英雄，但也不希望三界苍生受难，天地杀戮哀嚎。
临夜凝视着雾团，沉吟半会，开口说道，“上古时期，魔族不死不灭，造成生灵涂炭，为了制约魔族，神族应运而生。神族的神力天生克制魔族，消灭魔气。但如今，魔气能消散天地，世间再无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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