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韫仪的脸色一下慌张了起来:“不过,不过去给爹和何大人送些糕点....”
薛景衡坐下来,看了看她,不动声色地道:
“何朝恩?他又来了。”
而她,明显一副心事不宁的模样。
“韫仪,心中若憋着事,总不得痛快。”
不想韫仪立马红着脸反驳道:“话虽如此,可谁心中是坦荡荡周身清白的呢?”
薛景衡失笑:“也是,抱歉,是我逾矩了。”
韫仪瞪大眼,见他起了身似要离开,忙致歉道:
“韫仪并非针对你...只是,只是心中烦闷担忧找不到出口,便有了些小情绪。”
薛景衡又笑了,原来他起身本不是为了离开,而是走到他身边轻言劝慰:
“公主若不嫌弃,可与我分担分担你的烦心事,景衡不才,但在答人疑惑上也小有造诣。”
他眨眨眼,脸上的笑意若有似无,俊俏的脸庞如暗夜流光。
韫仪只觉脸上一燥,不知怎地,只觉得面前人是个十分可靠之人,让她不自觉地便卸下了心防,正如上次在宫中一样。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
她只知道薛景衡如有魔力般,每次同他对上眼,便恨不得将一切都告诉他。
故,当薛景衡看到面前物时,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此时也禁不住,涌起巨大的惊骇:
“这,莫非是....”
韫仪与他身后叹气一声:“你可还记得阿宁?”
薛景衡当然记得。
他也早该知道,她并非是个寻常女子。
天牢
这磨人的刑罚终于暂时告一段落,而韩七,也在一旁看着。
最后一道刑罚有些后继无力,只是‘简单’地,将些许辣椒水洒在了她浑身热辣的伤口上,她也只是哼了哼,便又埋了头。
应该是很痛的,可她的嘴也相当严实。狱官们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最后紧蹙双眉,算是领悟到了此女的难缠与隐忍。
她这一下午无疑是个灾难,历经无数刑罚,一个比一个厉害,要知道她所处的可不是一般的牢笼,这里可是天牢。
而这里的刑具曾撬开了多少自诩口风严实的罪犯的嘴,在苦痛面前,身子的反应永远是最诚实的,瞳便是痛,舒坦便是舒坦,毕竟谁愿意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呢?
尤其这次需要严刑招供的还不是什么七尺壮汉,而是个弱女子,狱官们本以为这是一件小差事,却不想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她越来越紧实的嘴,在她这里栽了个大跟头。
其中一人站出来,突然道:
“我认得他,数月前夜曾经来过一次,叫我打了好几棒皮开肉绽,且还挑了指甲也一声不吭,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是这么能忍。”
他走过去,踢了踢邢台上半坐半躺地阿宁。
“喂,你这次又犯了什么?又偷东西了?”
阿宁缓慢地抬起头来,面色苍白地过分,可那双眼睛却毫不认输,轻轻地笑道:
“可不是,屡教不改,又偷走了他最为宝贵的东西。”
“哼!我让你嘴硬,等明儿再来一轮,且看你这嘴要闭到何时!”
这句话一说完,也代表着阿宁今日‘大获全胜’,彼时已经夜深快要三更时,众人打着哈哈便要离开,一路上小声商量着什么。
也许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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