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朝义一顿,有些惊讶:“你居然知道?”
“我好奇嘛,偷看了一下下。”她吐舌头,又问,“他知道吗?他会吗?在四十多岁死?这可不是他这个营养长大的孩子该有的寿命嘿!”
“不知道,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到时候他到底会不会……”杭朝义顿了顿,“我们谈点有趣的吧。”
“那我们就来畅想他未来会成为一个怎样的男人吧,一定很高大,酷炫,霸气,富有责任感,充满智慧……”鹤唳越说越开心,就像一个母亲一样眼里满是憧憬和慈爱,连杭朝义的表情也柔和了下来,却听她继续道,“以他的聪明,他肯定会问你他什么时候死的。”
“……”杭朝义冷漠的扔开毛巾,“你可以走了。”
“你太理想主义了,杭朝义。”鹤唳笑意盈盈,“我喜欢凡凡小宝贝儿,因为现在的你都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他就是秦始皇,我确信这一点,”她微微凑近,加重了语气,“他,就,是。”
“历史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真是细思恐极啊。”她缓缓起身,没有穿衣服,虽然没有强行规定穿越必须脱光,但她很享受这种电流在全身流窜的感觉,“你是不是在想,让他做该做的,不让他知道那些他不能知道的,说不定历史就维持住了,十全十美。”
杭朝义沉默。
“可是啊,杭朝义,这不是童话。”她张开双臂,颤抖的吸着冰冷的空气,“你们会自相残杀的,相信我,你们会的,”她微笑,带着点遗憾,“可惜我看不到啊……你们的相爱相杀……告诉我,怎么样我才能看到呢,除了那个该死的时谱……”
“时谱不会对你开放的。”杭朝义冷冷的,“你不会愿意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东西的。”
短短一个月,杭朝义对时谱的态度竟然掉了个个儿,这倒有些出乎她的意料,鹤唳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摸出信标,一捏一扔,任其滚落在旁边,慢慢的生成一个门:“还有什么想说的,带话免费咯。”她收拾了一下要带走的东西,拢成一个包裹。
“遗嘱都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杭朝义的目光紧随着信标,随后强逼自己转开了头,语气更为生硬。
“你可以告诉我,秦始皇陵打算修哪儿,兵马俑里有没有宝贝呀。”
杭朝义眉头一动,他沉吟起来,直到门快形成了,才咬牙,在鹤唳一步跨进去的时候,叫了一声:“五号坑!”
“嗯。”鹤唳头都不回,向后摆了摆手,另一只脚也直接迈了进去,蓝光倏忽间淹没了她后随即消失,信标小球也如融化了一样渐渐消解。
两千多年的告别她头都不回,杭朝义傻愣了很久还没反应过来。
可等他反应过来时,却又觉得这样才好。
多说多伤感,少说少贪心。
就这样吧。
他从怀里拿出一叠已经被翻软的小纸片,沉默不语,随后将它们放在炉上烤了烤,特殊材质的可食封腊在火光下仿佛流动起来,闪着蜜糖色的光。
他就这样烤一张,吃一张,等到吃完了,还打了个饱嗝。
门外吕氏家仆在外面轻声传唤,他打点了一下自己,确认无恙后,让家仆收拾了鹤唳留下的残局都烧了,随后走了出去,表面平静如山,内里却如计算机一样条条罗列着计划。
他是赵高,他的代替有巨大漏洞。
无论年龄还是身世,他和隐宫那个赵高还完全是两个人。
所以现在,他不能承认自己就是那个赵高,但他就是赵高,他先要借吕不韦的势,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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