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郑元安只好在家写自辩折子,因为孟维果然一回去就上了弹章。
这个闷亏吃得一人一妖有苦说不出,真是异常憋屈!
然而税课只是用来扰乱郑元安视线的,顾鼎的大招还在后面。
又过数月,金兵突然南下扰边,盐城、淮阴损失惨重,但奇怪的是正处于边界上的淮安居然毫发无损,金兵铁骑就好像被下了降头似的纷纷绕开了淮安。
盐城郡守和淮阴郡守埋完阵亡军民、盘点完郡中剩下的钱粮布帛,一擦眼泪双双写弹章去了。奏折里用词非常悲愤,“以邻为壑”都算是温柔的指责了,其中最诛心的一句是:“淮安富庶为楚州五郡之冠,其城墙高不盈两丈、厚不足三尺,金兵何以舍近求远?臣实不敢想。”
接连两封奏折都是如此,孝宗又想起前不久孟维的弹章,不禁龙颜大怒,当即便着令御史前往淮安查证此事。
顾鼎正等着这一出呢。他先让功曹去郡守府找郑元安汇报工作,然后命令原先顾氏门下的一家隐户挑起械斗将郑元安和文君引出郡府。二人前脚离开,功曹后脚便把准备好的书信塞到了郑元安书房中。
郑元安带着文君到达械斗之处时,文君嘀咕了一句:“奇怪,这些人都动兵器了,怎么一点杀气都不见?”
郑元安立刻反应过来:“糟了!”他狠狠一鞭甩到文君的坐骑上让她往山里跑,自己则调转马头向郡守府的方向奔去。
文君大急,下死劲勒住了狂奔的红豆,不想却听到了郑元安遥遥地对她喊了一声“跑!!!”声嘶力竭,全然不见平日如玉君子的模样。
文君心中大恸,却在这电石火花之间明白了郑元安的意思。
——文君你要逃,这样将来才有机会救我。
她顾不得去擦满脸的眼泪,当即下马让红豆回郡守府,自己则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往京城腾云而去。
☆、文君白月光和江槿朱砂痣
御史自郑元安的书房中搜到了他“投敌叛国”的书信,当下便将他捆了起来。前中书门下侍郎通敌可不是小事,御史越想越觉得胆寒,于是下令即刻启程返京,一切交由孝宗定夺。
孝宗亲审之时,郑元安从头到尾只说了三个字:“臣冤枉。”孝宗气得没办法,一怒之下差点当场把郑元安推出去腰斩。好在陪审的江衍觉得此事十分蹊跷,力劝孝宗道:“夏乃万物欣荣之时不当肃杀,此时处决人犯恐违天和。”
郑元安于是被打入死牢,只等秋后问斩。
当日过午,相府门房收到一张指明递给江槿小姐的拜帖,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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