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菲菲仰脸看着我棱角分明的脸,感受着我双臂的力量和有力的心跳,脸渐渐变得潮红,情不自禁闭上秋水般的眼睛,迎接着我俯下来的唇。
不过,她马上又躲开了,把头埋在了我宽阔的怀里。
我抱着微微颤抖的蓝菲菲,感觉到她丰满的胸和自己的胸膛已经融合在了一起,仿佛我们在共用一个心脏,共用一个心跳。我摩挲着蓝菲菲光滑细腻的脖颈,止不住的心潮澎湃。
男女之间的感觉真是奇妙,一切的感情好像都是虚无飘渺的,只有当肉体实实在在的接触以后,所有的感情才像是有了依托,变得有血有肉起来。而肉体与肉体这种最原始、最真实的接触,就像一个冒着氤氲水汽的沼泽,让人心甘情愿地陷进去,再也没有勇气去挣脱它。
我爱怀中这个美丽又神秘的女人吗?
我经不住问自己,我不能给自己肯定的回答。是的,他们见面还不到五个小时,所说的话加起来不到二十句,我对蓝菲菲的一切几乎是一无所知。但蓝菲菲身上散发出来的成熟和魅力,像一块磁铁,牢牢吸引了我。
如果说我看到她第一眼,只是被她曼妙的身材所吸引,那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在不经意间深深触动了我的心,使我对眼前那个名叫蓝菲菲的女人产生了难以言表的感情。说不上是爱,但除了是爱好像又无法解释。
我望着波光潋滟的江水,感受着怀中女人温热而柔软的肉体,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仿佛酒精在体内又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击。我的左手犹犹豫豫地从蓝菲菲的腋下游过来,按在了她结实丰满的胸部。
哦……蓝菲菲发出一声呻吟,或者是一声低低的惊叫。她好像用出了浑身的力气,才把软绵绵的自己从我怀里挣脱出来。她仰起脸,给了我一个浅浅的笑,说:“我们走走吧。”
我点点头,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为自己刚才的失态后悔不已。难道自己是自作多情?唉,这个谜一样的女人。
蓝菲菲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呵呵地笑着,拉起我的手,放在了自己腰上。
“你想了解我吗?”蓝菲菲转脸问沉默不语的我。
“想……哦,不想。”我迟疑地答到。
“呵呵,这就对了。”蓝菲菲好像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她停下来,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也不想了解你。但我会记住,有这样一个晚上,我和一个名叫张恒远的男人拥抱在一起,那是我今生最幸福的时刻。”
说到这里,蓝菲菲再次把脸埋进了我怀里,圆润的双肩开始一下下抽动。我把上衣张开,裹住了蓝菲菲娇小的身体,感觉到胸前的衬衣被打湿了。
不知过了多久,蓝菲菲从我怀里抬起头来,展现给我的却是一个灿烂的笑脸。她笑笑地望着我,不说话。突然踮起脚尖,在我额头上响亮地吻了一下说:“谢谢你陪我,我们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再次回到车上。
车在昌江大桥上行驶着,从大桥上往下游望去,城市的夜晚五彩斑斓。一轮苍白的圆月映在河心,那光芒仿佛一片片闪烁的碎银,在不羁的江面起起伏伏。
我这几天来首次发现,原来这座城市的夜晚如此美丽!
“育才路,我没记错吧。”蓝菲菲轻快地说,她的心情这会好像特别好。
“是的。”我回答着,心情却惆怅起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想,自己现在的心情应该和蓝菲菲第一次听到我说家庭地址时的心情是一样的吧。
我望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真希望这路永远也走不完。但是没有走不完的路。凯美瑞到了育才路路口,停了下来,蓝菲菲转身看着我。
“你到家了,”蓝菲菲说,“谢谢你,我会记住今晚。”
“嗯,”我打开车门,回头想说什么。
蓝菲菲却竖起一根指头在嘴唇上说:“不要说再见。”
“好,那……我也会记住今晚。”说完,我边说边冲蓝菲菲挥了挥手,不过,我并没有离开,直到蓝菲菲开车离去,我才转身走向小区。
我回到家中时,袁芳还没睡,而且已经洗了澡,正穿着一件很薄并且吊带的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回来了,老公,吃了吗?”见我从外边走进来,袁芳立即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门边,赶在我之前打开门,面向门,迎着我,脸上挂满了空调般灿烂的笑容,一脸关切地冲我道。
“吃了,和客人一起吃了,吃完饭又去芭提雅唱了两个小时的歌。”我给自己回家晚找了一个理由。
“在外应酬了一晚上,一定累了吧?你先坐在沙发上看会电视,我去放水给你洗澡?”袁芳道。
洗澡是所有夫妻间特定的暗语,是上床恩爱的代名词。
之前,听到这个特定的暗语,我会立即冲进洗澡间,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而且我洗完澡回到床上时,袁芳早已经衣服躺在床上等着我了。
但袁芳此刻行为却让我兴奋不起来,因为那天晚上的事让我难以释怀。
那天晚上遇到了那样的事,我只能像鸵鸟一样消极回避。
作为男人,我觉得很失败,很失败!
故此,我打心眼里不想配合她,不过,我也不想累了一天回到家来大吵一架。故此,我转身走进卧室,打开柜门,拿了睡衣,来到洗澡间。
洗澡间里,袁芳已经在澡盆里放好了水,见我进来后,立即站起来,冲我道:“水已经放好了,抓紧洗吧。”
我根本不想盆浴,甚至不想洗澡。我只想早点做完这件事,早点上床睡觉,明天还要起早呢。
然而,袁芳异常主动,在我进入浴盆后,她并没有离开,而是脱掉了她身上的睡衣。
而且,再次让我吃惊的是,袁芳的睡衣里面竟然没有穿。
不难看出,她早就有预谋,早早做好了战前准备。
要是以前,我会立即把她拥在怀中,在热气缭绕的洗澡间内进入她的身体……
但现在,我一点心情都没有,我冲她道:“我自己来,你回房间了。”
她说:“你怎么了?”
我说:“我没怎么?”
见我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她似乎心有不甘,但最终还是转身走出了洗澡间……
我洗完澡回到床上时,袁芳已经脱.光衣服躺在被窝里,我依然没有向她做任何表示,就躺在床上呼呼睡着了……
按照局里要求,所有工作变动的同志第二天必须到岗到位,故此,第二天上班后,在崔学民和付小兵两人的陪同下,我来到局人事科履职。
走在楼梯里,我心里就像台风卷过的洋面一样掀起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静,异常激动。
想想半年前,由于舅舅刘成凯失势,我失去了舅舅这个坚强的靠山,贺长明把我打入冷宫,从人事科副科长的位置上被交流到小学教研室做副主任。
虽然小学教研室副主任和人事科副科长的级别一样,都是市委组织部备案的副科级中层干部,但小学教研室副主任和人事科副科长的地位却有着天壤之别。小学教研室只管小学部,而且只管业务,就连一把手黄梦然都捞不到多大的油水,更何况我只是小学教研室副主任,而人事科管着全市大大小小的所有学校,摊子比小学教研室大的多。
最为关键的是,人事科掌管着全市各级各类学校的人事任免和工作调动,掌管着市直大大小小一百多所学校校长副校长的前途和命运,而且我还是主抓人事工作的副科长,全市一百三十二所学校的校长和副校长以及近千名中层干部头上的乌纱帽可以说都掌控在我的手中,我要是看谁不顺眼,年终考核的时候,只要是考核表上给划上不称职,再在局长贺长明面前给我抹上点眼药,那他就死定了,时隔不久,头上的乌纱帽就会被摘掉。话又说回来,我要是看谁顺眼,想提拔谁,年终考核时只需在考核表上给他划上优秀,并在局里开党组会研究人干部任免的时候在局长贺长明面前极力推荐对方,过不了多久,对方就会得到提拔和重用。
正因为如此,我在人事科做副科长的时候,全市各级各类学校校长、副校长以及学校中层干部没有不变着法子讨好巴结我的。逢年过节的时候,大家都会提着丰厚的礼品或者购物卡,甚至有人直接用用信封装着大把的钞票登门拜访,油水大得很。
所以,从人事科副科长的位置上调到小学教研室做副主任,虽然在级别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实际上地位一落千丈,同事们也渐渐开始疏远我,科里再研究人事问题的时候,分管人事工作的副局长崔学民和时任人事科科长老朱也不再征询我的意见,甚至无视我的存在,局长贺长明见了我也不再像以前那么热情。
就这样,我一下子从前台又被推到了后台,成了落时的凤凰,淡出人的眼球,成为生活中的配角。
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为黑暗的日子。
好在冰姐的到来,把我重新调回人事科,而且我咸鱼翻身,直接做了人事科科长,看今后还要谁敢给我脸色看。
想到这里,我禁不住在心里道: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思绪间,我跟在崔学民和付小兵身后走进了人事科。
我和崔学民、付小兵走进人事科的时候,迎面碰到了史玉祥。
史玉祥是人事科的老牌子副科长了。
今年四十二岁的史玉祥是贺长明前任局长赵振军的亲戚。
就因为是前任局长赵振军的亲戚,师范毕业后,史玉祥直接进了教育局,先在文印室做打印员,后调到局人事科管档案,而且调到人事科不久就在赵振军的关照和提携下被任命为人事科副科长兼机要室主任。而且大家都非常看好史玉祥,认为科长老吴退下来之后,老吴屁股底下的科长宝座就是史玉祥的,谁也争不去。
史玉祥自己也踌躇满志,认为有有赵振军做靠山,老吴退下来之后,人事科科长的宝座非我莫属。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史玉祥踌躇满志,意气风发,认为人事科科长宝座铁定属于他的时候,事情出现了变故,赵振军因为作风不正被免去局长职务,调到政协做了一名有名无权的副主席,教育局局长易主,换成了贺长明。
贺长明是官场老油子,特别会耍手腕,玩弄权术,调到教育局做局长后时间不长就通过人事调整重新洗牌,把科室负责人全都换成了自己人,凡是与前任赵振军有点关系的,他一概不用,全都给打进了冷宫中。
史玉祥是前任局长赵振军的人,他自然不会重用。
就这样,史玉祥被打入了冷宫,从三十岁被提拔为人事科副科长到现在,一直没得到升迁。
在副科长的位置做了这么多年,一点起色都没有,换做谁,心也都死了,或许正因为这个缘故,见到崔学民和我走进之后,史玉祥只是淡淡地同崔学民和我打了声招呼:“来了,崔局长,来了,张科长,付主任,三位领导屋里请。”边说边把崔学民、付小兵和我让进办公室。
办公室内,人事科另外两名副科长陈庆华和赵姗姗,主任科员赵大可、副主任科员叶天和管内勤的工作人员刘春娜都已经来了,正坐在沙发上聊天。
见我和崔学民、付小兵他们进来后,陈庆华、赵姗姗和刘春娜他们立即站了起来,纷纷向我和崔学民他们问候。
崔学民摇着手说:“大家别搞的这么客气,以后天天要见面的,都随便点好!再说了,张科长本来就是从人事科走出去的,又不是外人。”
崔学民边说边从随身的公文包中取出任免文件,等掌声停下来之后,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任命我为人事科科长的文件。
宣读完任命文件之后,崔学民抬起头,环视众人一圈,道:“张科长调过来任人事科科长,是局党组全体班子成员研究讨论的结果,也是局党组的英明决定,希望大家今后一定要密切配合张科长,精诚团结,力争在新的一年,取得更辉煌的成绩。好了,我就讲这么多,老史,你是人事科资历的老同志,你先带头表个态。”
史玉祥顺着崔学民的话,不冷不热道:“请崔局长放心,也请局党组放心,我绝对服从局党组的研究决定,全力支持张科长工作的。”
接下来,陈庆华和赵姗姗两位副科长以及赵大可等人也都纷纷做了表态发言。
同史玉祥相比,陈庆华和赵姗姗两人的胖脸上有点作态,尤其陈庆华,更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当着崔学民、付小兵和我以及办公室所以人员的面,拍着胸脯表示,一定会唯我马首是瞻,全心全力配合我的工作。
说实话,史玉祥说的话,我深信不疑,自从靠山赵振军垮台,史玉祥对仕途就已经彻底丧失了信心,也就是说,孙远涛出事后,就是我不调过来做科长,他也坐不上科长的宝座,正因为如此,谁调过来做科长,和他一丁点关系也没有,他也不操那份闲心。
而陈庆华和赵姗姗两人就不一样。
陈庆华是崔学民和曹文胜两人都走的非常近,早在孙远涛调到人事科做科长之前,他就已经开始上窜下跳,四处拜码头、寻靠山、托关系,求爷爷,告奶奶,开始活动想做人事科科长了,直到孙远涛调过来做科长之后,他才消停下来,孙远涛被纪委立案调查后,他的再次膨胀起来,而且崔学民和曹文胜两人在局党组会上也都极力推荐他做人事科科长。
赵姗姗虽然是女流之辈,但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市国土资源局做局长的公公孙文彬支持下,她觊觎的目光也早就盯上了孙远涛屁.股底下的人事科科长的宝座。
也就是说,孙远涛倒台后,我如果不调过来做科长,陈庆华和赵姗姗两人都有可能冲击科长宝座,而且两人都非常有实力。
故此,我断定,他们两人虽然口头上都说一定会全力支持我的工作,但私下里绝对不会这么做的,甚至说不给我使绊子就已经烧高香了。
正因为如此,对于陈庆华和赵姗姗两人,我必须防着点,决不能着了他们的道,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甚至说,有时候还要想办法打压他们一下。
而对于史玉祥和科里其他人员,我则要想办法把他们拉拢到我的身边来,多给他们店甜头,让他们全都为我所用,故此,我当着崔学民和付小兵两人的面,清了清嗓子,对着科里的全体成员慢慢说道:“之前我和大家就是同事,现在又回来和大家继续同事,所以,肯请大家以后要像以前一样支持我,关心我,当然了,工作中有什么不到之处,也请大家多批评指正,多提宝贵的意见和建议,只要大家记住,有心之得,虽善不赏;无心之过,虽恶不罚。那人事科就相安无事了!工作上的事,在这里我就不谈了,等晚上在酒桌上谈,今晚我请诸位去海天宾馆潇洒潇洒,也算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工作之余,大家还是朋友嘛,诸位可不要推辞啊。”大棒加胡萝卜,这是我的策略,也是我的制胜法宝,“崔局长、付主任,你们两位领导也务必赏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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