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指挥使杜如松家,这次呆的时间长了些,也不过是一个时辰,齐天佑便神色贪足的溜着马,在回府的路上闲逛。
看到街边的糖葫芦,不由勒住了马,翻身而下,买了一串,他也不吃,只看着糖葫芦低低的笑。他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时他不过是个少年,齐承祚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
那时诚嘉帝已染沉珂,立储之心渐浓,然而中宫空虚,宫中的娘娘们便使出浑身解数,既想母凭子贵又想子凭母贵。张皇贵妃算是赢面最大的,她是后宫里位分最高的,她的儿子又是皇长子,但是她依旧不敢托大,同其他娘娘一样,想走他的路子。
他12岁的生日便应势成了全京都最盛大的事,所有的皇子都前来拜寿,哪怕不能求得宗亲王府的支持也要与他混个脸熟,朝中贤臣也罢奸臣也罢都闻声而来,深怕错过任何一点有关立储的消息。
他的皇侄们受他们母亲的引导黏他黏的紧,又对宗亲王府各色吃喝玩乐的东西兴趣浓厚,讨这个讨那个要。只有齐承祚,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他,眼里掩不住的向往羡慕,却装作一副我不感兴趣的清冷模样,齐天佑觉得好笑,又觉得他那副小大人的样子有趣,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拿各种小玩意打发了皇侄们便便径直走向齐承祚,抱起他便进了厦子,叫了街边的手艺人做了糖葫芦,糖画和泥人放在他眼前,问他要不要。
明明眼睛都要粘在上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却还是摇头说不,齐天佑拿了家伙事儿,从糖葫芦上切了块山楂肉塞进了自己嘴里,“没毒,吃吧。”他咽了口口水,还是摇了摇头,“母妃说不能吃。”乖巧听话的样子让人怜惜。不过半大的孩子却为了那个位子禁锢成这个样子,齐天佑莫名的对从未谋面的张皇贵妃火大起来。
“我们不吃,我们只尝一尝。你母妃没说不能尝吧?”齐天佑轻声哄骗,他呆呆的点了点头,张着小嘴吃掉齐天佑切给他的糖葫芦块。你来我往间,一串糖葫芦便吃了下去。
一旁服侍的小宦却大惊失色,仓皇间打落的茶壶,浇湿了齐承祚的衣服。“大皇子,您忘了皇贵妃说不能吃的啊!”
他看着穿着浇湿的素白衣服的齐承祚,有些心疼,忍不住一脚踹倒了跪着的小宦,“大胆,我宗亲王请大皇子吃个零嘴,难道还要皇贵妃管上一管么。”小宦哆嗦着不敢应答,连皇贵妃都惹不起的人,他哪能反抗。
齐天佑抱起大皇子掀了榻上的被子裹住了他,怕他湿着衣服着凉。大皇子没带备用的衣服,齐天佑便差人将他的旧衣寻来,让齐承祚暂且穿上。齐天佑年少张扬,衣服也是明艳的,大红色的锦袍衬得大皇子更加白皙温软,齐天佑心都软了。
再见的时候,诚嘉帝已经驾崩了,张皇贵妃已经是张太后了。齐承祚小小的身子,穿着衰衣,跪在空荡阴森的停灵大殿,面色苍白。齐天佑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无助的齐承祚。他抱住齐承祚,心里是钝钝的痛。
“告诉太后,本王思念先帝,愿为先帝守灵直到出殡。”他知道,张太后是想他儿子做个孝子的模样,他管不了,便陪着吧。
那一年他不过9岁,他也不过13岁,半大的孩子罢了。
后来,他坐在高殿上,看着满朝文武,表面上看着镇定,眼里的慌乱却是藏都藏不住,他不过才9岁,便要从自己的父亲手中接过烂摊子,担起一个国家的命运。
五城司是纨绔子弟世袭武职的任命之地,京都的公子们不安分,连带着五城司也乱了起来,是齐天佑一拳一脚扫平了五城司的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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