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
柳亭苼出了院门,遇到迎面而来的帘幽,柳亭苼眼底满是不耐烦,“你把老子之前的话当耳旁风了吗?来人……”
帘幽忙道:“大人,奴婢来此是有一事相求,求大人听奴婢说完。”
柳亭苼侧着身子,不想多看他一眼,“别让老子说第二遍,滚。”
帘幽屈膝跪地,开门见山道:“大人,奴婢愿替常兄入宫伴驾,成为大人的眼睛,求大人给奴婢一次机会。”
柳亭苼目光锋利,盯着帘幽,“你听谁说的?”
常冗明面上的身份是柳家表亲的遗孤,但实际上却是柳亭苼培养的伶人,目的不言而喻,这件事除了柳亭苼和他老娘,就没第三个人知道,帘幽是如何得知的?
帘幽后背上出了一层冷汗,面上仍努力保持镇定,“奴婢,偶然听到常兄在背诵《宫律》,所以才有此猜测,如今,常兄不幸身亡,大人的心血不能白费,奴婢厚颜自荐,还求大人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绝不会让大人失望。”
柳亭苼犀利的目光上下打量帘幽,就在刚刚那一瞬,他突然怀疑常冗的死会不会和帘幽有关,但又想起大夫说的,常冗中毒已有五六年,那时候帘幽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怎么可能是他!
帘幽见他默不作声,以为有戏,继续游说道:“下个月就是昌乐长公主的诞辰,陛下定会赴宴,大人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时机啊!!”
柳亭苼双眼微眯,嘴唇浮起凉薄的笑,“的确是个聪明人,”竟然和我想到一处去了,但是,“可惜,就凭你这副肮脏的身子,再聪明也入不了陛下的眼。”
帘幽身子一颤,嘴唇哆嗦着,好半晌才开口道:“只要大人有心,隐瞒身份这种小事根本微不足道。”
“就你,也值得本官犯欺君之罪?少了一个常冗算什么,老子后院多的是身家清白的伶人,还轮不到你出头。”柳亭苼三言两语断了帘幽的小心思,也绝了他的后路,“从今日起,你最好老老实实待在后院,再敢踏足前院,这双蹄子就等着喂狗。你也记清了。”最后一句是对着刚过来的得禄说的。
得禄恨恨地盯着帘幽,回道:“是。”
帘幽低垂着头,目光失神地盯着地板,一双皂靴从视野里闪过,他想伸手抓住,可又没勇气,待人离去,周围死一般寂静……
良久,帘幽起身,抬首间,目光凄冷而决绝,“扣成,你说过的,以命拼命,才能守命!!”
十五年了,这句话他从未忘记过!
……………………
卢府,淓芜院
桃衣拎着三个油包纸进了主屋,挤眉弄眼地笑问道:“小姐,你猜这是什么?”
秋拾专注于手里的《山川集注》,头也没抬,慵懒地开口:“玉子糕?海棠酥?还是糖麻花?”
“这次您可猜错了,东西不是奴婢买的,是某人特地小姐您买的!”桃衣说着拆开其中一包,看到里面沾满糖霜的柿子饼,眼睛都直了。
秋拾嗅到了甜味,“糖果?”
“不是。”桃衣捧着油包纸走到床边,“是柿子饼,柳大人送来的哦!!”
秋拾只瞄了一眼,看到柿子上面薄薄一层糖霜,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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