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晚仿佛游离在外地看着自己。婴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的眼睛看到了,他全都记得。
那个人面目与他极为肖似,自刎留下的伤口又长又深,血溅上他的眉目,他竟然还笑了一笑。
“听说了罢,掌门有个私生子……他师弟与他本是有断袖分桃的苟且之事,为了报复他将孩子偷走了,被人追杀快死了才还回来。”
“是掌门的私生子么,我怎么觉得掌门对他师弟余情未了方收留了师弟的孩子……”
“人都死了,还替他养孩子做什么,多半就是掌门的。”
“阿晚别听,就算你不是我的儿子,啊,你确实不是……我也不会不要你的。”
“如此谣言是谁传出来的?再叫我听见,逐出白稚泽!”
陆长荧捏着另一半的梦噩,将那粒药涂抹在“最远能看三千里”的铜镜上,镜中渐渐显出清晰的梦境影像。
辛晚还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在白羽坪看人练剑,年少贪玩地依样画葫芦学会了几招在旁边比划,被一位外室弟子邀请切磋,第二招便挑飞了对方的剑。小孩子开开心心地去洗手吃饭,他生得矮小,在亭亭荷叶之后无人发现,只听两名弟子走近闲聊。
“师父不是从未教过他?你怎会输给他的。”
“你信这鬼话呢,私生子怎会不暗地里偷偷教些绝招?”
“想不到师父看着世外高人似的,也有这种龌龊事情。”
“哪啊,私生子是轻的好么,师父还有那种爱好。”
梦境一转,辛晚将采来的莲子剥好入罐,秦之然远远招手道:“阿晚,去白羽坪?”
辛晚抬头笑道:“我不去了——好困啊——我不练了,我要继续睡!”
秦之然皱眉道:“偷懒!”
辛晚大声道:“你们加油——”
风雷滚滚,水清天蓝的白稚泽忽然风雨如晦,一道道足以劈开天地的雷电呼啸着劈向泽水之中。
辛晚睁着大大的眼睛,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少年人将他护在身下,背上肌肤已开裂,伤口血如泉涌,露出森白的骨。
陆长荧微微一怔,那股熟悉的疼痛又从脑中隐隐泛起。这个背影是谁?为何如此眼熟?
辛晚一只手臂被一道雷劈开,仅与肩膀连着一点皮肉,他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将那少年的身体扳到了自己身侧。
陆长荧正要看到那少年的脸,铜镜中忽然之间变得一片模糊。
吃了梦噩的人梦境都是极度清晰的,绝不会有平时做梦一般朦胧看不清、记不清的情况出现,梦境如此模糊,只有一个可能,辛晚的精神撑不住了。
陆长荧倏然合上了铜镜。
他到客房精舍时,辛晚额头、手腕、脚踝均裹了浸透雪水的布帕,同尘唉声叹气,摸着一条布帕已经被焐热了,便赶紧拿下来换一条新的,来来回回,几无一刻歇息。
“白稚泽中,有没有什么人,死得很奇怪,毫无预兆地不见了,不见了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师兄!我爹是不是死在不动府之手——”
辛晚猛地咳出一口血,陆长荧怀中的铜镜嗡嗡发抖,镜面滚烫。
同尘登时手忙脚乱,秦之然又扯了扯银铃,急怒道:“怎么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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