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坐在长椅伏在桌上的妇人骤然睁开眼，直直地盯着夏东庭：“孜秀……孜秀的……”
“您好。”气氛忽然变得煽情起来，夏东庭微微欠身致意，“我是夏东庭。”
“夏东庭……”
孕妇扶着老人过来，夏东庭怕她摔倒，一下搭住了老人的双手：“您慢些。”
“孜秀呢，我们孜秀呢？”老人的感情似不可遏制，原本哭了一早上红肿的双眼又沾满泪花。
“孜秀身体不适在家休息，这里的事就交给我吧。”
孕妇这才想起来没有自我介绍，用力地吸了吸鼻涕：“这位是我妈妈，是秦孜秀的姑姑，我是她大表姐。”
原来是姑姑和表姐，怪不得叫起秦孜秀的名字来如此亲厚。
“姑姑，表姐。”
夏东庭作为秦家的女婿，第一次上门，第一次见亲戚，就是在这葬礼上，说来说去都不该啊……
“你们有完没完？”坐倒在一旁的卢天奕心生厌烦，“我说大姐，十年没听你提起孜秀，这会儿老头子死了要分家产了，你就念叨起孜秀来了，真有意思。”
“你……”秦孜秀姑姑一口气上来，用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卢天奕，“你算什么东西……我们老秦家，还轮不着你这个外人说话。”
“妈，好了，别跟她一般见识。”表姐拍着老人后背，夏东庭把二人引向休息区，秦孜秀姑姑这状态，显然不是能在葬礼久待的。
“卢天奕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咳咳……”老妇人骂骂咧咧终于肯坐下，“她不会有好下场，生了儿子有什么用，一辈子都在作孽。”
“孜秀可还好？”表姐为了安抚母亲而转移话题。
“甚好，我们的儿子八岁了。”
姑姑褶皱的眼皮里闪现过一丝讶异，好像明白了什么，到嘴边的话没有问出口。
“大姐，您陪着姑姑，有事叫我。”
“哎。”
夏东庭回灵堂，坐在卢天奕对面，一个是女婿，一个是情人，这样的搭配甚为怪异。
“你这样风风火火地来了，就怕秦家三亲六眷不知道姑爷是澄海的主子……”
卢天奕的话里有些玩味，可并没有激起夏东庭的情绪。
“我只不过来尽一下晚辈该尽的责任，至于别人怎么看，我不在乎。”
夏东庭一只手为自己戴上袖花，这玩意儿他有些年没戴过了，这几年的花样真多……
卢天奕嗤笑：“好一个不在乎，等遗嘱下来了，我看你还能不能再说这句‘不在乎’！”
“嗯，您好像吃准了我占不到便宜？”
卢天奕不理他，抱着膝盖盯着厅堂入口。即使老头子不待见她，至少她还有个儿子。怎么着小半是能得的。小半就小半，她有那个自信。事到如今，也不能要求太多。
夏东庭在灵堂一整天待下来，他是澄海女婿的事情迅速传了出去。上次他在官微上宣布结婚的事，已经引起网民的热议，大家纷纷猜测获得夏东庭这黄金单身汉芳心的到底是哪位大家闺秀，今天消息传出来是秦氏的长女。
只不过这长女，发生过一些事儿，A市的人都听说过。夏东庭见事情已经瞒不住，干脆让秘书在网民发掘更深之前先交代清楚了：他与秦孜秀未婚生子，孩子今年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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