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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心里便咯噔一下,因为程家人被她发配边关了……

程绾凝却没有提到程家,“姑姑说,打一开始,她便知道我会和你过的好好的。”程绾凝笑了笑,浅浅的,却直达眼底,“我倒是没姑姑看得清了,幸而我们如她所说,过的好好的。”

萧子钰闻言眼睛都亮晶晶的,要求道,“阿凝,我想听你再说一遍。”

“嗯?什么?”程绾凝愣了愣,想了一下,反应过来萧子钰说的是什么,脸又刷的红了,“你还没对我说过呢……”

萧子钰张口便是,“我爱你。”以往心中负累太多,情深反而不敢轻言“爱”一字,如今却是千帆过尽,水到渠成,一切都能自如说出口了。

萧子钰看着程绾凝移开目光,却直红到了脖子,便又说了一遍,“我爱你,阿凝。”

程绾凝推开萧子钰凑过来的头,嘟囔道,“哎呀你烦不烦啦。”

萧子钰笑眯眯的,“不烦啊,该你了,你说嘛~”

程绾凝扭过头,“我什么时候说了你说了我便再说一遍啊。”

萧子钰皱眉,“阿凝你耍赖啊。”看着程绾凝一副我就耍赖了你能怎么样的表情,萧子钰无奈的笑了笑,坐起身子,将人的下巴轻轻捏着,含笑倾身印了上去,既然不愿意开口说……那便闭嘴让我亲吧。

夏末的时候,程绾凝拿出了两坛桃花酿,说是当初桃花开的时候便做了,本想困着萧子钰直到夏末然后共饮的,却没想到她们走出了另一条路。

玉质的杯子里盛满了清冽的桃花酿,酒香闻着便能醉人,两人对饮小酌,自在的很,程绾凝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看在萧子钰眼里,这笑比酒更醉人。

“我此世并未曾有人知晓我爱喝桃花酿,因为闺阁小姐,总该与喝酒无缘的。”程绾凝眼底有微微的醉意,“所以那个时候,我便觉得你很不对劲了,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那也不该知道我的喜好,很是困惑了我一段日子。”

萧子钰轻柔的为程绾凝擦去唇边的酒渍,“啧,那是我大意了。”

程绾凝心情好,便喝的有点多,行为便比平日更大胆些,见萧子钰指腹停在唇角,便伸舌舔了舔,眼底还是纯然的无知和迷茫,似乎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萧子钰的眼神便一下子暗了下来,“啧,看来这酒是喝不痛快了。”

“啊?”程绾凝觉得有些晕乎乎的。

萧子钰坏笑着把人抱起来,“我可以在别的事上痛快一下。”便将朦朦胧胧的阿凝带进了房间,一晌贪欢。

日子却平淡又甜蜜的过去一天又一天,再次元宵节的时候两人去河边放花灯还愿了。街市热闹一如往年,只是心境不同了,便看什么都觉得更精彩几分。甚至连吃食都觉得更好吃了。

程绾凝打听道,“你曾经许的什么愿望啊?”

“那你许的什么愿望啊?”萧子钰反问。

程绾凝别过头不想回答,但是又实在好奇这人的愿望,便换了个问法,“那你实现愿望了吧?”

萧子钰点点头,“实现了啊。”程绾凝大概便知道这人所愿了,笑眯眯的把花灯放在河中,萧子钰紧跟着也将花灯放入河中,最后想了想,萧子钰拿出了一根绳子,将两个灯系在一起,然后一道放出去,这样,一路飘下去,无论如何便都不会分开,始终紧密相连了。程绾凝见状眸子都笑弯了,映着河灯,像是盛满了一汪清泉。

程绾凝微微侧首踮脚,在萧子钰的脸上亲了一口,便笑的像偷腥的猫儿。

萧子钰扭头看过去,也低头在这人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两只手十指相扣,握的很紧。“我们回去吧?”

程绾凝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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