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从他脸上欣赏到了几种表情:不可置信、疑惑、欣喜、激动、迟疑、悲伤。他看到了他此时的心路历程,对余诗安的回答也有了心理准备。
“对不起……”他说。“谢谢你郑医生……听到过有人可以喜欢我……我就死而无憾了……”他的头又低下去了,左手捂着脸,不知道是不是又哭了,右手握拳,紧张地摩挲着膝盖。
“没关系。”郑御德宽慰,“你只是还不敢迈出来,慢慢来。”
听懂他不会放弃的意思,余诗安有些慌张:“不是的,郑医生,你很好,是我——我这样糟糕的性格,残破的身体——我被折磨得对别人都起不了身体反应,满足不了你的需求,我——我配不上你的。你是我的恩人,我不能害你。”一旦话题说开,内心最深处的秘密也隐藏不住,肆意发泄,百无禁忌。
“这样的你加上我这个心理医生,不是正好配对吗?”郑御德笑笑,“不要紧。你不想做,就不用做。我不逼你。以后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好不好?好了不哭了,走吧,服务员要来清场了。”
二人的生活和从前一样。很长一段时间,余诗安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跟郑御德出门看了那场电影,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他生病的臆想。他不敢再去睡郑御德房里的大床,虽然那张床上清新的皂香味难以忘怀,睡在上面的感觉如此安心。郑御德完全住南郊了,例行监督治疗进度,得空带他去结识新的人——都是郑御德朋友圈的,余诗安甘之如饴。
十月底,余诗安病情恶化,开始出现幻觉和妄想。惊吓在每晚半梦半醒间准时造访,有时他闭着眼睛平躺着,感觉有人面对面地盯着自己看。入睡的一刹那,他又看到一只黑黝黝的手从天花板垂下来。他在单人床上翻来覆去,只为赶跑溜到房里的“老鼠”。
郑御德强制把他拎到自己床上,陪他失眠。
“郑医生,你听到了吗?地球转动的轰隆声?”
“郑医生我是不是治不好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好恨爸妈没有接受我的能力,还把我生下来,又认为这都是我的错。”
“要是我没有出生就好了。”
……
“余诗安,给我好好撑住,你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你还不相信我吗?”
“郑医生,我想告诉你,我以前的故事。现在有点晚,故事很长,你愿意听吗?”
余诗安13607465860南川,黑水
2017年9月8日19:12
我是余诗安。(信息已送达)
2017年9月14日08:30
郑医生,今天我可以出门吗?(信息已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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