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巴巴的,但没有一处褶皱僭越另半边,仔细一翻,另外半边的被褥杂乱,其中裹着郑御德的贴身衬衫。
毫无疑问余诗安处在痛苦的戒断期。郑御德介入他的交际圈有多深,他就有多难摆脱移情。当初应该跟他说清楚的。
他慢吞吞地走到卧室门口了,黑白分明的眼睛不错神儿地望着他。
“最近,很辛苦吧?”郑御德立在床边。
他吸了下鼻子,不置可否。
“看到你过得还好,我也就放心了。”郑御德顿了顿,“这是真心话。”
“嗯,我过得还好。”余诗安重复。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饭也吃过了,人也看过了,心也不再焦躁,是时候离开了。
“我送你出去。”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客厅玄关。郑御德带上门的一瞬间,突然想到问他小说的事情,手下一滞,门的另一边传来哐的一声撞击声。他立刻拉开门,看到余诗安捂着脑袋蹲在地上,立马蹲跪下去,手去触他的手腕。
余诗安的左手猛烈地抖了一下。
第一秒。郑御德收回手,以为他被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吓到了。
第二秒。漆黑色布料的映衬下,一截带着血红伤痕的手腕夺取了他全部注意力。
第三秒。等到二人反映过来,余诗安的左手已经被他死死捏住。
在巨大压力下,人能变得出奇得冷静。
“什么时候的事?”
“是……昨天早上……打完电话之后……”
周四早上。那个说我喜欢你的余诗安。那个被拒绝了的余诗安。那个说有在好好吃药的余诗安。那个时隔数月,再一次对自己举起利刃的余诗安。
郑御德对着那道覆在旧伤上的新鲜刻痕,眼眶发胀,好像他的爱人被摔碎成了无数碎片。
一声啼哭划破寂静,然后是久久不息的呜咽,余诗安用唯一一只自由的手臂遮住眼睛,压抑而破碎的词句从下面传来:“对不起……对不起……说好了我应该放你走,要让你能放放心心过日子,我要随时离开,可是我、我不知道,我早就离不开你了……我甚至不敢承认这个……我苦苦熬着,我宁愿自己疼也不想你疼啊——”
“余诗安。”郑御德一字一顿地念出他的名字,仿佛这是深情的叹咏调,然后,捧住他满是泪痕的脸,对着嘴唇吻了下去。
咨询者:Z咨询次数:6记录时间:2018年1月8日
老师,我弄砸了呢。
是怎么一回事呢?
上周四早上,在我对他表达拒绝之意后,他抑郁复发,在手腕、腹部多处地方自残。而我和他通电话的时候,丝毫没有察觉到。我从没想过,会有伤痕是因为我划上去的。我感觉我也成了他的父母,他以前的医生,和那些迫害他的人一个样。我现在才明白您为什么一直警告我们不要爱上病患。我对他的感情似乎确实影响了客观性,我不应该减少药量的,不,是不应该接纳了他后又自以为是地推开他。这都是我的错。
Z,你作为一名心理治疗师,经验丰富;但你作为一名心理治疗师加感情博弈者,阅历不够。这不是你作为治疗师的错。
唔。
这样的情况,也是一周前的你无法预见的。
嗯。我还跟他说要冷静一段时间,还两年呢,呵呵,这才几天我们就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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