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这么娇弱的么。”
邵忻不语,其实他也是听兰琪说,重光惹的那位,省委书记的孙子,全家三代就一个独苗,那件事开始闹得挺大,但最后不知道怎么就不声不响地平息了,重光没受到任何处分,只是如愿转了学校,省委书记那边,竟然打落牙齿活血吞,兰琪当时就啧啧地叹道,“要我说,重光的身份,不会简单,连部长都不敢惹的人,可想而知他的身份。不过要我说,重光那身手,绝对地练过。”
后来邵忻才知道,重光他们这样的红色家庭,每逢放假,将军楼里的孩子都会被召集在一起进行为期一月的封闭式培训,那个时候苦得要命,重光回忆时候连摇头,完全军事化管理,教官完全不是人,七八岁的孩子每天练军姿,负重跑,三个一百五,一天下来骨头都是散的,后来的中秋节连假都没有放,二十多个孩子围坐在校场上唱军歌,边唱边哭,那嚎声,方圆十里都没人敢靠近。
那你呢,你也哭了?邵忻笑着问他。
我是那种能哭的人吗,重光得意地笑,我趁他们哭得起劲时猛吃他们的月饼,我操,本来体力消耗就大,还每天规定只给一个肉,再不趁这个机会补补,我能挺得住吗?那群人都他珡妈傻逼,就知道哭,哭管个屁用啊。
结果那一年,重光是第一个以全优成绩走出训练场的,那天部队外面停满了红旗军牌,重光无疑是让全军区老领导最夸耀的一个。
邵忻心里烦闷,想起那些陈年旧事心底更是堵得慌,正巧这时客厅电话响起,邵忻想着,该不会电话打不通改打内线了吧,这样疑惑着还是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去接电话,还好,是兰琪,只听见他在那边吼得大声,“邵忻,你怎么还不过来?”
“过来?过来哪里?”邵忻一时疑惑,他没记得兰琪约了他,再听见兰琪吼得更大声,“我操,莫邵忻你该不会忘记今天同学聚会吧?”
“我操,”邵忻毫不客气地回过去,“前不久不是刚聚过,你以为来例假呢,一月聚一次。”
“干你妹,”兰琪爆粗口,不过他们这群朋友历来就这样,邵忻也没在意,只听他道,“你赶紧麻溜地给哥滚过来,一群人就差你了!”
“说地点!”邵忻笑着跟他比嗓音,刚好他没吃饭,反正一个人在这里怀旧,还不如一群人一起去喝酒来得痛快,邵忻当即也没多想,听他报了地名就道,“我马上过来!”
直到邵忻开车来到目的地他才忽然意识到,同学聚会,那不是重光也会来?
邵忻气得恨不得咬死自己,他是少根筋呐才会答应兰琪马上赶过来,不过,看着面前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现在想走,都晚了。
这里是一个小山庄,依山傍水而建,兰琪走过来搂着他道,“我还以为你找不到,怎么样,这里,不错吧?”
“确实不错,”邵忻点点头,山庄是兰琪和别人合伙开的,当时兰琪基金周转不开还找了邵忻入股,说起来,这山庄也有邵忻的一份。
周围环境确实不错,过路两旁种了很多植物,一路走进去只看见满目翠色,悉悉浅浅的阳光被横切成碎片的光影,斑驳的墙壁上有一枝独秀的剪影,在深翠的陪衬下显出幽篁深邃,邵忻隐约闻到淡淡的花香,仔细去看才发现是木樨花,若有若无,却让人心底一动。这样的光景,倒让人平白地生出一些感慨来,邵忻眉宇一弯,幽幽地念了一句,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兰琪笑着接上,袅情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
邵忻转过来看着他,兰琪笑笑,两人的默契从来就有,但两个大男人在绿茵花下唱昆曲,怎么着怎么别扭。
走到里面邵忻才看到一个人工开凿的鱼塘,三三两两的人围在一起,防晒霜遮阳伞全摆上了,邵忻不禁好笑,他们当这儿夏威夷呢。
其中有人看到他,笑着朝他招招手,“邵忻,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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