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因因一觉睡得很沉,除去睡梦中似是而非摇摇晃晃的梦境:
她仿佛看到眼前一片白雾茫茫,白雾稍稍散去一些,她看到长在河水里浅青的芦苇,木做成的半截码头拴着一张小船,原本一切都安静着,仿佛躺在展示馆里安静的摄影作品。
突然河水开始泛起波澜,慢慢的动静越来越大,小船在水中靠着牵引的绳索摇摇晃晃地攀住码头上的木桩。
林因因仿佛掉进了河里,跟小船一样脆弱不堪地抓着唯一的希望,却无力摆脱不住摇荡的河水,终于,沉沉的溺了进去。
林因因艰难地睁开黏糊的眼皮,身子一阵沉重的疲累感。
她耷拉着眼皮茫然的盯着眼前的空气,没有焦点。依稀记得好像做了个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梦,然而醒来之后梦里的内容却全然不记得了。
昨晚和堪堪一起按计划去吃了烧烤和小龙虾,再与冰凉的啤酒一结合简直是人间美味。
意犹未尽的吃完之后,两人才散局。
而她一回到酒店,只洗了个澡就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了。
一躺便至天明。
林因因往右侧躺着,想要动一动身子,却从身体深处传来一阵无力,她挪动着伸手抚上额际,抓了抓散落的头发,不由自主的轻哼出声,全身软绵绵的,也没有什么精神头。
林因因动用有些卡顿的脑子想了一圈,自己昨晚也没喝醉啊,是因为逛街导致的腿酸吗?抖抖索索地动了动腿脚,啧,不止腿酸,哪儿都酸软呢。
怎么回事……
“你醒了?”
冷不丁的,突然从林因因身后冒出一个有些沙哑的男人声音。
林因因身体僵住,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男人仿佛知道林因因正处在极大的震惊中,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给她一些缓冲的时间,或许他在一个小时前也是这样让自己做了缓冲。
林因因保持背对的姿势僵持着。
良久,她重重的闭上眼睛,复而睁开,抬起麻木的手紧紧抓住身前的床单裹住自己靠在床头,强装镇定。
她无法抬起头去观察眼前的一切,她一点都不想看到此刻坐在她房间里的另一个人的脸,她多希望一切都是假的,是一场梦,什么都没有发生。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看着眼前弓着身子依靠在床头的……女孩儿?
她的头垂着,视线一刻也不曾停留到自己身上,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散在肩上,遮住了半张脸,只有一只耳朵露在头发遮挡之外,怯怯的,如同它的主人一般。
男人为难的掐着眉心,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却又不能任由场面这样僵下去。
他站起身,越过床尾往门边走去:“你要不要先洗个澡,我出去叫早餐,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聊一聊。”
没听到回应,就当她是默许了,顿了顿,打开门轻轻地关上,给她一个完全独立的空间。
门被轻轻地合上,林因因缓慢的抬起头,看着毫无动静的门,好一会儿才掀开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单。
明明是七月,她却被莫名的寒气冻到手脚冰凉,整个人木木的下床,木木的拿起床头柜上还贴着房间号的衣服袋子,木木的进入卫生间打开花洒。
冰冷的水如同秋夜的雨砸在林因因身上,身体不由自主的战栗,脑子却直到这一刻才有了些清醒。
她垂下眼帘,用力的咬着牙齿,直到牙根都泛着疼才张开嘴用力地喘了好几口气。调好水温,一丝不苟的洗着澡,冷静得都有些不像自己了。
穿好衣服,一抬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她用手抹开覆着镜子的水汽,与镜子里脸色憔悴的林因因对视。拿起梳子理顺头发,再反复确认着装得体,方打开卫生间的门出去。
欲盖弥彰的把床单整齐的盖在凌乱不堪的床上,刚刚拉开窗帘,就听到身后传来两声克制的敲门声,林因因顿了顿,继续把窗推开,才走去开门。
她打开门,把路让开,目光始终直视着前方。眼前的男人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面是两份一样的餐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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