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主要的是,她莫不过是个普通女子,一个没有特别自信的女子。随着年龄渐长,她甚至压根自觉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跟其他人比的。
她孤寂的生活方式,似乎是靠着逃避现实供给的养分而满足。
她既怕老怕死怕寂寞怕辜负了别人也怕给别人寂寞,更怕丢掉自己既有的东西,又怕得不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所以,在醒着的时刻,她常觉得自己是站在恐惧和欲望的平衡木上摇摇晃晃状态当中。
从小母亲给她规划了许多政治正确的格子,纵然有过那么一次她跨出了格子外,但那种羞耻感的意识惩罚却是那么不堪。
渴爱的激情,最终得到的不外是更多的恐惧和空虚结果。
乔母的教育“成功”,得于在女儿的生活里明列出许多理性的公式,感情的公式。
所以,乔幸做每件事都非要循规蹈矩排入一条整洁的道德系统不可。
乃至,让她不敢直视爱情,特别是像黑客般误闯入她这条正规系统的爱情。
在人性求生本能的自然驱使下,她那频临崩溃的不自信,往往滋生出一种洪荒的压抑神力,让她避免面对自己,面对现实,面对歇斯底里状态——轻易逃生出来。
特别是当她面对费立时。
她感激这个人在她崩溃的自卑感中,选择不离不弃把她作为一个女人的信心重新塑造出来。
可是在这同时,他又残忍地亲手随时随地摧毁掉。
她指的不是他爱拈花惹草的恶习,她发现自己对他的爱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厚实。
她甚至不懂得去妒忌。
她稍微怨恨的是,他赋予她的那种把价值以价钱论的三观水平的评价,以及自己根本无力抗辩的自我厌恶感。
也许,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以昂贵的物质代替真挚的爱是多么地残忍。
这不能怪他,因为你不可能从一个没有这种基因的人身上找出这样的东西,否则的话,自己岂不同样的残忍。
她发现母亲充满满足感的笑容,常常把她推进一个终极矛盾中,令她抓狂令她痛苦,但同时又令她获得慰幸和释怀。她会因母亲的快乐而快乐。
所以她不养花。花朵绚烂复杂的美丽,常令她产生无可名状的不幸心碎感。
因为,越是美丽得不可思议的花,越是让她感觉到一种近乎殉教者式的惊心动魄恐怖。
但是费立却不择时日只管给她送花,不断地,而且是已失去生命本身的切花。每一次要收拾花瓶上的花,总让她无从所适。
她没有林黛玉葬花的自怜和自恋,只能以极快速的动作收进垃圾袋里,甚至不愿再多看一眼。
她曾委婉地要求费立不要再送花了。
“为什么,花是多么浪漫,每一种花都有自己不同的花语,也代表我的心迹,你领受不到吗?”他却如斯回答。
她岂能再说什么呢?
由出生至懂事以来,在她生命有着博大精深存在份量的两个人,常令她掉入一种纷乱不幸情绪中。
她与他们被分到不同的温层去,到底是他们把她摒除在外,还是她独自逃亡出来的?乃至,三个人生活在一种亲密的关系中,却有着不可思议的疏离感。
而乔幸偏偏又自觉那是自己隐藏的秘密渴念所造成的缺陷,是故只能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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