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熙看着远处的天空,“你看他们现在一家三口了,我再回来不是更多余。”
沈北没有再说话,只是握紧了他的手,对于莫子熙和他爸爸的关系,他想可能从他妈妈去世那时候起,就已经这样了。莫毅做了对不起妻子的事导致了妻子的离世,莫子熙因为这件事憎恨他,这么多年过去了,恨意或许慢慢消散,但疏离已经无法弥补,莫子熙大概也从未想过要去弥补。
两个月后,沈北一天早起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便知该回一趟海底了,于是和莫子熙说了情况,晚上莫子熙开车带他来到了海边,还是那个停靠过很多次的地方,莫子熙看着眼前的大海,突然觉得亲切许多。
“要不然我就在这等你吧,明天一早你上来,再一起回去。”莫子熙停了车对沈北说。
沈北摇摇头,“你在车子里睡一夜太危险,而且我不一定明早就能上来,你回去等吧,就和以前一样。”
“我们头一回吃饭,你吃到一半急匆匆跑了,也是因为这个吧?”
沈北点头,莫子熙笑道:“早知道那时候就多留你一会,你不就露馅了。”
“那我可能跟你急,说不定还会动手打你。”沈北笑道。
莫子熙捏捏他的脸,“厉害死你了。”
两人又在车里说了好一会话,沈北才拉开车门下车,临下车时,莫子熙拉住他,“我想看一看你人鱼的模样。”
沈北低头想了一会,“我变成人鱼是断然不能在浅海逗留的,容易被渔船探测到,晚上海边风浪大,你也不能跟我过去,等以后有机会,我拍个照片给你看吧。”
莫子熙自然也知道是这个道理,所以只笑着点点头嘱咐他一切小心早点回来,然后眼看着沈北消失在礁石后面。他撑在方向盘上,看着大海出神,晚上的海岸一片漆黑,只听得见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很适合回忆和想念。等莫子熙醒过来的时候,太阳正从海平面缓缓升起,平静的大海波光粼粼,整个世界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莫子熙想着这样一片神圣的海域从此也和自己有了联系,心情就大好,看完日出后开着车回了公寓。
但他想看沈北人鱼模样的念头却愈发厉害,所以第二天他刚从海边接了沈北,便将车开到了另一个地方,是依云山庄的别墅。
“来这里干什么?”沈北疑惑道。
“这两天刚好周末,我们来这住两天。”莫子熙边停车边说,“这里游泳池够大,你晚上在这里变回人鱼的样子给我看看,好吗?”
沈北唬了一跳,下意识就反驳,“这怎么行?万一被人看见就完了。”
“这里每栋房子都隔得远,私密性好,不会有人看见的。”莫子熙说。
沈北还是摇头,“即便邻居看不到,还有管家和佣人呢。”
“他们晚上住在后院,我会吩咐他们不要到前面来,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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