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低回恍如呢喃般的琴声,响彻一夜,随风入梦。
似乎想起了什麽,许信阳猛然的掀开了白色的被褥,从床上跳了下来,连拖鞋也来不及穿,就直接披了件深灰色的毛呢大衣,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安静的过道空无一人,被窗外朦胧的光色一染,显得越发的清静。
就连走在复杂花纹的地毯上,也听不到一丝脚步声,一点也感觉不到有人住过的痕迹。
跑到二楼的楼梯口的时候,刚好看到徳叔爬了上来。他抬起头,望着喘息不已的许信阳,关切的问道:“许先生,你醒了,昨晚睡得还好吗?”
白皙的脸蛋不知怎的,忽然红了起来,许信阳不好意思的说道:“对、对不起,昨晚睡得比较晚,我……”
徳叔淡淡的说道:“没什麽,少爷他也刚刚睡下,你随意就好了。”他轻轻地顿了顿,眼睛却无意间瞅到了他光秃秃的脚丫子,“在这儿,许先生就不要如此见外,毕竟我们还要继续相处下去,你就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地方,就可以了。但,出去走动的时候,还是把鞋子穿上比较好。”
许信阳低头看了看,脸蛋更是如火烧似的红成了一片,他嘴角僵硬的“呵呵”两声,说了两句话就迅速的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洗漱过後,许信阳就跟随着徳叔去了二楼用餐。
饭厅空空荡荡的,除了正中摆了一套欧式的红木桌椅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家俱,以及装饰品。
“对了,徳叔,怎麽不见顾少爷下楼吃饭?”将近一天一夜了,除了昨晚自己的冒昧打扰,顾常乐依然没有出现。
徳叔轻声的说道:“少爷他,经常失眠,睡得也晚,平时也不太喜欢下来,偶尔才出去走走,或者是外出写生。而且,最近这一段时间,大概是下雪的缘故,连写生也去不了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是不是对我有什麽偏见……”毕竟昨晚拒人於千里的态度以及冰冷的目光,根本不像是初次见面应有的表现,反倒是自己和他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
“许先生,你怎麽会这样想?”徳叔的语气虽然淡淡的,但还是掩盖不了隐藏在心中的忧虑。“可能是少爷他最近心情不太好,或许过几天就会见你的。”
想想也是有道理,毕竟聘用一个令自己讨厌的人,几乎是闻所未闻。
“还有,徳叔,昨晚的琴声,顾少爷他,是不是……”
徳叔怔了一怔,抬眼看着许信阳,“是不是吵着你?”
许信阳轻轻的摇了摇头否认,“没有,只不过这琴声听起来好熟悉,好像自己以前在哪儿听过似的。”微微的顿了一顿,“徳叔,你知道这是什麽曲子吗?”
“我怎麽会知道,我又不会欣赏这些,大概是少爷他随手弹起的吧!”
“怎麽会呢?这麽好听的曲子,应该也有个很好听的名字。不过……我感觉自己确实是在哪儿听过,否则怎麽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或许我和顾少爷他,以前,不知道在哪儿碰过面,我不记得罢了!”
随口的一句闲话,恍如一颗小石子轻轻的丢进了平静的湖水,一圈一圈的,在沉闷的空气中静静的回荡。
关於顾常乐的传闻,几乎是数不胜数,特别是被新闻媒体一放大,更是光怪陆离。
虽然没有告诉徳叔昨晚发生的种种,但从初次见面起,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他,甚至是认识他,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
如今,看徳叔怔仲的神色,更多了三分的把握。
闻言後,拿着汤匙的左手轻轻的抖了一下,温热的汤水顿时洒了一两滴,掉在盘子里面。徳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放下了手中的汤匙,然後缓缓地抬起头,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直直的盯着许信阳,他轻描淡写的说道:“认识少爷的人,很多,不止你一个。”
“说的也是……”许信阳本想打哈哈的过去,可是一瞅到徳叔深邃的目光,神色怔了一怔,赶紧收回了脸上的笑意。他微微的垂下了头,手执的汤匙轻轻的拨弄汤水,半疑惑半肯定的细声自语:“可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他似的!!”
“大概是新闻媒体,杂志周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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