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麻清慈才是美丽妈生的女儿,麻清太不是?」进一步询问,王介轻轻点头,「可是美丽妈跟麻清太的感情很好,对话也很幽默啊。」
「没有一个人会跟姑姑处不好,而且表哥若要刻意讨好一个人,你觉得对方不会对他折服吗?」王介说的没错,麻清太有心要讨好,让人开心是一件很简单容易的事情。
不,就算他们之间都是假的,彼此之间的互动也不会那麽正常。他们之间就好像亲生母子,不是刻意为之,「欸,为什麽你会觉得他们之间处不好?」
「也不是说他们之间处不好,而是他们之间不可能像真正的母子,那样和谐。或许在旁人眼中,表哥和姑姑是模范母子,可是姑姑对於表哥……唉呦,很难跟你说是怎麽回事,但也只有像我们这种生处在这种家庭的人,才会明白他们之间隔着一到墙。」眨着眼眸,王介又转了一圈,「小蔷姊,表哥是一个很好的人,但再好的人也会有一个限度。表姊踩着他的脸过,这回表哥不会轻易让步,他们之间的裂痕只会越来越大。」
「你都不着急?」中二少年果然是中二少年,表哥表姊都要打起来了,还这麽云淡风轻。
「呵呵,我本来就很讨厌表姊啊。我只去过麻清府邸一次,那一次我就被人关在储藏柜里面,是表哥把我给带出来,那时候他发现我吓坏了,去厨房准备甜点给我。在这期间表姊出现,她……你猜猜看她对我做了什麽?」抬起眼眸,他的表情像回忆什麽脏东西。
「她骂你?」
「嗯哼,她没有骂我。表姊站在门边,她咬着糖果,对着我笑。看我惊恐倒在地上,她没有多说一句,却还是对我笑着。比起欺负更可怕,就是那种站在高处,森冷的笑容。这麽说起来,我觉得表姊的智商是越过越回去,以前的她欺负人还会用手段,可在表哥掌权後,他无限上扬去宠爱表姊,把表姊惯得终极残障。」
听到王介的话,我突然觉得喘不过气。宠爱这个词到底是好还是坏,麻清太的宠爱对麻清慈到底是保持怎麽样的态度?
「小蔷姊不要跟表哥说是我讲的喔,这种丑闻在麻清家和王家是不能说,我是看你最近很不专心,才想要跟你提一提。不要有太多的同情心,这样只会让人更累。真正抹去一个人,不是杀死,而是让她像菟丝子一样依附自己,直到厌恶後一举砍断,别人不会多加责怪,只会认为是那依附的人有问题。」王介很笨,可他还是出生在环境复杂的王家,比起我这个圣母,他看得更加透彻。
「麻清慈,终归是他的妹妹。」我不懂,说真的我也不明白为何好好的家人要搞成这个样子。
「前提是表姊要把表哥当哥哥啊。光是当替死鬼,谁要去顶这个位置?」再度拿起铅笔,王介低头做作业。我失神看向他写下一个一个数字,脑袋顿时转不过来。「……小蔷姊,我很喜欢表哥,他人很好、很善良,只不过他失去的太多,我每次看他这麽辛苦都很难受。原本的他不是那麽坚强,是现实……硬生生把他折磨成这样。你或许看不出他的伤口,可是当他的身後,早已千疮百孔。」
的确,没有人愿意整天斗争来斗争去,也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去伤害手足,如果不是吃尽苦头,那麽以麻清太的个x,绝对不会对麻清慈的处境冷眼旁观。他是一个多麽心软的人,当初我对着他哭泣,求他帮助我时,他口口声声说会永远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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