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舒了一口气,抬眼偷看周围病友的反应,却见江醉墨站在门口,好像刚要进来却因为刚才那些诡异的声音而猛然停住脚步。她故作正经清清嗓子,翻了个身假装睡着,竖起耳朵听见江醉墨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在绕着她的床转了一圈后,又渐渐远去了。
11月底的n市气温虽未达到最低,但半夜爬起来上厕所也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你想接着睡吧,身体自动进入“不排空膀胱就不让你安心入眠”状态;你想起来上厕所吧,大脑感受到冷空气而散发懒惰气体,让你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
打点滴最要命的不是针头戳进你的细皮嫩肉,而是在不知不觉中往你体内注入很多水分。凌晨一点多,细细纠结着要不要起来上厕所,翻来覆去权衡了半个小时,为了接下去几个小时能睡得安稳,细细决定迈出勇敢的一步。
她穿着秋衣秋裤睡觉,爬起来时懒得披件棉大衣,就这么颠巴颠巴跑去厕所,解决完之后往旁边的卷纸筒一摸,嗯?没纸了!!
上帝没有给细细权衡的机会,细细从门下方的透气窗里看见了医生护士半夜查房的手电筒灯光。这无异于肚子饿的时候天上掉馅饼,寒冷的冰雪天捡到一床羽绒被。细细探出身子敲敲门引起注意,轻声又急切地问:“嘿!有!人!吗!”
手电筒灯光缓缓移来,在门口停住了。
“哎~”语气词以表气势,“这儿没纸了,能再拿一卷么?”
细细看见灯光又移走了,好一会儿还没回来。在她的两瓣屁股就快冻成六瓣的时候,灯光又移了过来,随后,外边的人轻轻敲了一下门。细细将门开了一条缝,一卷纸从门缝里递了进来。细细欢天喜地,再开门出去时,迎面看见江醉墨站在那里,手电照着她的脸。细细捂脸,又想起自己秋衣里没穿内衣,就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挡着脸,活脱脱像扫黄现场被抓了个现行的失足妇女。
江醉墨对她捂着里捂那里的滑稽动作表示深深的鄙夷,“你浑身上下哪个部位构造是我不熟悉的吗?”
“你熟悉人体结构并不代表你熟悉我。”胡细细压低声音争辩。
“你跟其他雌性动物哪里长得不一样?”
胡细细昂首宣布,“灵魂!”
“是吗……”江醉墨颔首,“我以为是体积。”
“没有庞大的身躯,怎么装得下我崇高的灵魂?”胡细细说完,吸吸鼻子,打了个喷嚏。
江醉墨用手电照了一下细细的床位,示意她回去躺着。细细抱着胸口,佝偻着跑回去钻进被窝,在里面缩成一团,拱了两下,哇,真是太暖和了。她探出头,恰好看见江醉墨白大褂的衣角和手电光一起消失在门口。
医生护士们的工作,还真是辛苦呢。
经过这两天的治疗和调养,细细终于痊愈,主治医生在她去办理出院手续之前提醒她,最近要特别注意饮食,不能因为病好了就又开始暴饮暴食吃香喝辣。细细将这些话自动当成耳边风,提着装满换洗衣物的小行李包去停车场开车回家。
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约人出去吃大餐。
吃什么?麻辣香锅!
启动预热后,细细挂了倒档,一边退一边打电话,“紫安……出院了啦,没什么事。我回趟家然后去看你啊。”退到位后,细细踩着刹车和离合器,正要换前进档,就听见电话里紫安亲口跟她说,准备跟鹭洋离婚。
紫安大学毕业后靠着家里的关系,在一家国企n市分公司当行政文员,工作蛮稳定。经人介绍认识的鹭洋,几次见面和网聊感觉都不错,就在一起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细细听紫安说,鹭洋有个初恋女友,在外地读研究生,时不时冒出来上演一场“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的苦情大戏,鹭洋那边的态度是,他已经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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