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虽轻,却实在是有些突兀,亓茗终于动了动,连昭帝都将目光看向躺在亓芊身边的唐缓。
许是昭帝觉得这笑意有些轻蔑,今日攒出的火气终于寻到了发泄的出口:“此女贪慕荣华,既曾心心念念嫁给亓萧,便叫她随亓萧去罢!”都言家丑不可外扬,若是可以,他真想叫今日在场的所有人皆随亓萧而去,如今能想却不能做,着实更叫人窝火,昭帝说完顿了顿,到底是甩袖离开。
亓茗示意下面的百官可以自行离开,众人如蒙大赦,瞬间便退了个干净。他又示意身后随行的侍卫先将唐缓押下,稍后再审。
此时终于有人经过石桥从对面走到此处,亓茗只得开口:“今日突生变故,还请几位暂且回驿馆休息。”说完看向站在段筝歌身后的璃国大皇子,“公主一事容后再议。”话虽如此,众人心中却明白,如今亓萧已死,钟陌宁下落不明,假公主一事荒唐至极,昭璃两国的秦晋之好已是彻底无望。
身后的侍卫突然轻喝一声,众人不由纷纷看过去,却见那狼狈至极的小宫女突然挣脱了侍卫,向着亓茗的方向踉跄着走过来。亓茗见此不由地后退了一步,他还有疑惑未解,因此定要留她一命。
唐缓无暇顾及其他,走出几步后跪在了地上,将那碎掉的玉佩一片一片拢在掌心。
“破东西又不值钱……”穆玥澜的声音很轻,却叫众人都听了个清楚,段筝歌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她便撇了撇嘴没再出声。
出人意料的,亓茗突然走到唐缓跟前蹲下,想接过她手中的碎片,却被唐缓躲开。她抬头看他,双眼通红,声音一字一顿似从牙缝中挤出:“你……为何……要杀她……”话音落时泪已满面,她拢着手指揪住亓茗的衣襟,怒道:“你为何要杀她!”
身后的侍卫上前想拉开唐缓,却被亓茗抬手止住,他甚是奇怪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唐缓重复地问了一遍,有些怔怔地从怀中取出那块秋葵黄玉佩,无视亓茗瞬间变色的脸,将那玉佩狠狠砸在了坚硬的石板地上。
玉佩溅起的碎片划伤了亓茗的脸,细长的伤口渗出血来,他却浑然未觉。他动了动嘴唇,却只吐出一个字来:“你……”
“她是受我所托,只是未曾想到会被连累到受伤至此。”
唐缓循声看去,说话之人有着与亓茗相同的容貌和声音,此时此刻,便是身上的衣裳也一模一样,而此刻与他同行之人,是钟晹绥。
钟晹绥看到眼前情形,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瞧也未瞧在场众人,只对身边之人不客气道:“不知广邑王今日邀本王前来究竟何意,你昭国之事,本王无意理会,还请如先前所言,如实告之阿缓究竟在何处。”
“对不住,我不是广邑王,我是兮君。”兮君终于换上属于他的神情语气,对着钟晹绥抱歉道,然后转向亓茗,言语间既有自嘲又有苦涩:“我将选择权交于你手中,却到底是没守住她。”兮君看着躺在地上的亓芊,她唇边几不可见的笑意刺痛了他的眼,他有些愤怒地将手中已捏出褶皱的纸塞进亓茗手中,苦涩道:“她从来不想让你知晓一切,如今她的一切都在这里。”
亓茗僵硬接过,犹豫片刻,终是将手中的纸页慢慢展开。而楼大夫此时才匆匆赶来,却见平台之上已没剩几人,除却亓茗兮君和钟晹绥,便只有抱臂而立事不关己的段筝歌,以及一直看着钟晹绥的穆玥澜。待兮君朝着唐缓走去时,他才看到还有一个跪坐在地的小宫女。
唐缓看着兮君走过来坐在她面前的地上,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布包,那布包唐缓很熟悉,正是兮君易容用过的东西。
唐缓用手背将布包狠狠从兮君手中扫落,哑着嗓子问:“为何要让他来?若是你,她本可以不用死的。”
“你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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