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细节都这样串联了起来,凌辰南期盼对方只是蜂鸟还是什么人格假扮来捉弄自己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他叹出一口浊气,颓然自语:“居然真的一步一步踏入了这个圈套,我居然,真的还是害了沈寅川吗……”
白晟忽然愤怒起来,他凶狠的样子很像蜂鸟,语调尖利地大声说:“那人渣是罪有应得!你自己和他接触过的还要来说这种话吗!其他事情也就罢了,他对我做的那些事哪件不是真的?我这么久以来被他折磨,被他囚禁,还差点被弄死,之后还要生活在药物依赖和副作用下,我经历的这些痛苦和折磨难道不是真实的吗!”
凌辰南也火大了起来,说:“好,就算沈寅川是罪有应得,他现在已经得到了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惩罚,你目的达到了,耍我也该耍够了吗?那我今天回家的时候你又为什么还在这里,不应该给我走得远远的吗!”
“耍你?”白晟竖起眉毛,歇斯底里地重复道:“耍你?你觉得我是单纯为了那个人渣所以跟你在一起?你以为不管是谁我都会做到这种地步?”
凌辰南:“那你到底……”
白晟大声打断了他:“因为我喜欢你啊!”
凌辰南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然后对方声音又小了下去:“我跟你说的那些话……那些话,都是我真心的……”
凌辰南本来已经溺亡的心脏又重新跳动了起来,困惑地说:”什么……“
然后他想起来了,白晟的“那些话”:
“所以能和你说上话的时候,我可开心了……虽然……最开始不是以自己的身份。”
“我想跟你说好多好多事,但又怕你知道太多会嫌弃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敢用自己的身份面对你,我怕你要是不喜欢我,要是讨厌我,该怎么办呢。”
“可是,还是不行,别人谁都不行,只有你。”
他当时好像是这么说的。
“求求你了,救救我吧,只要喜欢我一点点就可以了。”
当时听来甜蜜而动人的告白,如今全都变成赤裸裸的嘲笑和讽刺。
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他又回忆起了数月之前的那一次诊疗——他们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询问白晟关于另一个人格的存在,对方些微迟疑了一下—不是在犹豫如何表达,而是在趁机编排说辞。他当时说——那人叫蜂鸟,喜欢向日葵,总是在半夜喝红茶,害他睡不着觉。
可不是吗。
蜂鸟,是自己办公室茶杯上的图案。
向日葵,是自己办公室墙壁的挂画。
奶糖,是当时同事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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