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你休息吧。”男人扔下这么一句话。
秦好只好落寞地在铁座椅上坐下。
她晚上和朋友聚会,喝了不少酒,醉醺醺回到家里躺到半夜,又是晕又是吐很不舒服,琢磨了一会,索性一个电话打到邵辉那里,借酒装疯让人将她送到医院。也不是很大的毛病,就是肠胃有些受刺激,加上临近生理期,身体怕寒,人容易病。医生开了处方单,更多是个安慰和预防,再苦口婆心教育教育,今夜算完事。
本来,也只是秦好无可奈何的乞怜而已。
这几年来,两人说是呆在一个国家、一个城市,乃至于一个学校里,日夜相伴形影不离,可实际上,邵辉对她只是朋友之谊。她一头热地为了邵辉兜圈子,可邵辉却装聋作哑,时间久了,她也心灰,喜欢邵辉、追求邵辉都成了任务似的,热情褪去,心觉疲惫,执念却很深很深,深到她都不敢想象,自己怎么就成了如今这么个不择手段的样子。
明明邵辉对她不上心的。
秦好攥紧了裙摆,低头的样子,不知是不是哭了。
可从始至终邵辉也未回头看她。他心里飘了三年的影子,就在这一天,又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依偎着两个孩子,垂头打瞌睡,现世安稳。
无法装作视而不见。
睡得浅的邵忞察觉到眼前光影的变动,半梦半醒地抬头,一眼就认出了邵辉——这个叔叔,早晨见过,样子很帅气,但长了长头发,好认得很。
而且很高,比爸爸高、比钱叔叔高,比小家伙见过的所有人都高,如果能被这个叔叔背在身上骑马马,走在街上肯定非常拉风。
“叔叔是来找爸爸的吗?”小孩子很乖,是在用气声很慢很慢地讲话,一看就是不愿意打扰邵清明,“爸爸和弟弟都睡着了,叔叔有事情可以告诉明明。”
邵辉蹲下身,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邵清明的睡颜,好不容易才压下将人抱到舒适地方去的冲动,哑声和邵忞说话。
“你叫明明?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弟弟叫木木。”邵忞老实报上邵牧的小名。
“木木。”邵辉不由自主地呢喃了一遍。心里揣测着邵清明会用哪个木字来命名,按他高中时沉静内敛的个性,必是取了个有典故有寓意的。
看白天邵清明的样子,似乎是很宝贝这两个孩子的……想了想,邵辉心里又有些疑郁。
“木木生病了么?只有你爸爸陪吗?”
“弟弟发烧了。”邵忞说完,忧心忡忡地往邵清明身边靠了靠,“只有爸爸,所以爸爸很辛苦。”
“妈妈呢?在家里吗?”
“不在,明明和木木没有妈妈。”邵忞一脸认真的神情。听了这话的邵辉却僵了僵,半晌才低低嗯了一声。
“叔叔有什么事?”邵忞还在追问他,大眼睛里写满了对陌生人的好奇和友善,“叔叔头发好长,明明可以摸一摸吗?”
“嗯。”邵辉偏过身体,侧边对着邵忞,正面对着邵清明。
小孩的手小心翼翼落到他头顶,软乎乎的,顺着长发往下滑。一下滑完,从头又来一下。这样柔软顺畅的节奏,和邵辉眼前人的呼吸,一样缱绻。
从未想过回国会和邵清明不期而遇,也从未想过会有机会再靠近如此。有些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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