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血味,是小鬼的味道,瘟神、阴将、鸡脚神,民间邪术里流行养的几种小鬼,都会沾上这种气味。”正说着,古志伟出现在走道上,他盯着古志伟,说,“你们这屋子里面,有人养小鬼。”
那佣人背对门口,没见古志伟,叉着腰继续反问:“那看门狗偷鸡的坏毛病都多少年了,大家都知道,您这一句话下来,立马就变成养小鬼了?”
“多少年?”
“一、一年总是有了!”
“家里有出这种事,你们倒是能瞒上整整一年。哪天一早醒来床没了,我是不是还得替你们瞒着自己买张去?”
佣人们一听,齐溜溜转身,吓得匍匐在地。“三少爷!”
其中一个佣人生怕担干系,忙说:“三少爷,我们之前告诉过大夫人了,她说我们家大业大,丢只鸡给狗吃要算得上事儿,那咱们趁早关门算了!”
“蠢货!”古志伟指着那长脸的佣人,“你,收拾东西滚吧。姓梅的就算是个骗子,也是我请来的客人。你算个什么东西,在他面前这么嚷嚷。”
长脸佣人闹着哭着喊冤,几下就让负责安保的扯走了。
古志伟又对梅尧说:“什么小鬼大鬼我不在乎,你掰手指头算清楚,这是第二天了。”
梅尧不答话,只立在阳台边缘,远远地望着那血迹消失的方向。
*
这天白天,宅子里除了来来往往上上下下的脚步声,还有叮铃铃的杯盘碰撞、佣人间的窃窃私语、大夫人二夫人的争吵、外面花丛草丛里虫子的嘀嘀呜鸣、看门的杜宾从喉咙里响彻出的犬吠……梅尧站在自己屋门口的楼道上,仍注视着阁楼方向。那阁楼由一条老旧的窄楼梯连着住宅,顶上一块打着铁条的木板锁着,锁是黄铜色,锈迹斑驳。
与那令人胸口发毛的凄惨哭声不同,其间夹杂的隐约低咽生并没有在白天彻底消失,只是显得更无力了些。
梅尧绕到天台,试图找到其他入口,没什么发现,只在天台栏杆上发现一条细细的划痕。
到了半夜两点一刻,他到楼下拉了电闸,整栋宅子兀地一片漆黑。而后迅速跑到阁楼下面,掏出备好的小锤,“咚咚咚”地使劲砸了三五下。整条手臂都酸麻起来。这会儿宅子里大部分人都睡了,对停电的反应不会太快。找上他的速度就会更慢些。
大约砸了五六分钟,那锁总算“咔嚓”一声,想是锁芯损坏,“当”一声重重掉到地上。梅尧把门朝上一推,黑暗中,一个白生生的物体猛地朝他撞来。他重心不稳,跟着就滚下楼梯。紧接着,又一个血糊糊的东西窜出来,撞到两人身上。一个闪身缩到楼梯下面的夹角处,再也不动了。
这时候,顶上廊灯大亮。梅尧揉着手肘,浑身上下疼得哆嗦。旁边紧紧拉着他袖子的,是个白皮肤白衬衫的佣人,脸上被抓得稀烂,条条血痕煞是恐怖,手上袖子变作一缕一缕,同样全是交错的血痕。而缩在楼梯下面的“人”,长约一米一二的样子,身上就挂了张斗篷式的银色丝绸遮着,臂膀连着身体的部分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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