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换到了下一首。
“WhenI\'mwithoutya/Soinsecure/
Youaretheonething,onething/
Ilivingfor……”
“我听说,”谢婉咽下口中的鸡肉,眼睛一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你原本还想要和秦绛绾结婚。”
顾景明一时像被哽住了,过会儿才无奈而纵容地否认道:
“不是那样的。”
她一脸促狭,不怀好意地继续质问道:“你居然还把那件大衣扔给了秦思政。那可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算起这些旧账,也真是劣迹斑斑了。他叹了口气,颇感头疼:“是我错了。”
“如果不是我……”他的话微微一哽,眼里隐隐浮现悔色。
“不过,我也并没有想要收下秦绛绾的礼物。”
见谢婉摸着下巴,满脸意犹未尽的神情,他竟难得流露出一丝丝狼狈的神情,索性将她拉至身旁。
顾景明照着她的嘴唇重重吻下去,不解气似的咬了一口:
“我要娶的人是你。”
她余生的每一件事,他都会一一参与,不会再错过了。
过去他做了太多错误的选择,有些是无可挽回的,有些令他懊悔终生。可以后的时间,他不想再蹉跎。
从始至终,只有她而已。
漆黑幽暗的小巷里,一个魁梧壮硕的男人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再动弹不得。
他的衣服破烂不堪,沾满了血污,身上挂了彩,那张凶巴巴的脸也已经肿得变了形。
秦思政满脸得意地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轻哼一声。虽然蹭了些皮肉伤,不过出了口恶气,也算是为上次被揍的那一拳报仇了。
他又瞟了一眼地上那个软成一滩烂泥的男人,嫌恶地啐骂一声:“畜生。”
几米开外,那个身材矮小的混混正两股战战地被顾景明拎在半空中,丢了魂似的哆嗦着。
那个男人的背影挺拔孤傲,隐没在阴影中。
“这句话,我只说一次。”
他轻笑一声,语调森然可怖:
“谁都不能伤害她。”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眼眸阴暗狠厉,此时手下一松,那人便软在地上。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秦思政冷着眼旁观那个矮个子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逃走了,不由得咒骂一声,侧了侧头,又看向顾景明。
他转过身去,眼底隐约发亮。
“你哭了?”秦思政有些惊讶。
半晌后,他喑哑的声音响起。
“我不会……我不会……”他难过的声音仿佛断了气一样,断断续续,“我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那时候……她很疼吧……”
他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她又该是多么需要他。
可他没有在。
这是他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的事。
两个月过后,谢婉的身体已经大好。医生说,按照眼下她康复的速度,大概再过不久就能出院了。
顾景明怕她在病房里憋闷太久,有意带她散心。
先前那位替她治疗腿疾的医生向她推荐了一个住在意大利的复健医生,顾景明便趁不太忙的时候,带谢婉去了罗马度假。
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他们从复健医生那里离开,太阳还高悬在空中,天气异常凉爽,湛蓝广袤的天空上云卷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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