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动些或者霸道些,结局可会不同?”
庄蝶依沉默了,山林也跟着沉默了,只余水流淙淙,良久,她道:“或许吧,但是翎之,世上从来都没有如果。”
洛尘羽哀凉一笑:“是啊,没有如果。缘起青舍,缘灭青舍,我此生,应是无憾。”
“翎之......”他这般伤感,令她惶然不安。
“蝶依,让我再抱你一次,可好?”他素来矜持守礼,若非不得已,从不逾矩。
斜晖脉脉,溪水悠悠,他揽她入怀,尽述平生事。
良久良久,夕阳西下,他喃喃道:“蝶依,若有来世,希望还能遇见你。”
这一句低喃揉碎在风里,飘进她的耳中,刻在她的心底,她再不能自持,眼泪夺眶而出,滴落在衣衫上,如花一般晕开。
从此,世间再无洛尘羽,再无那个风华绝代,温柔如许的男子。
花浅风尘仆仆赶来,愣愣地看着他的尸体,两行清泪默默滑落,不再婀娜,不再柔媚,不再巧笑......
那一刻,庄蝶依才知,为何她对胡墨离的死缠烂打不为所动,因为她的心中藏着一个洛尘羽。她爱得深沉,卑微,不为人知。
姬流的墓碑旁,又添了一座新墓碑,一世师生情,死后长相伴,也算是一段佳话。
庄蝶依将洛尘羽的遗书递给她,一封花浅亲启,一封父亲亲启:“这是他留给你的,烦请你将另一封交给他的父亲。”她不识洛尘羽的父亲,由花浅转交更为合适。
花浅默然接过两封信,缓缓撕开了她那封信,信中写道:
花浅,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如君所见,吾已魂归九天。数年来,蒙君不弃,鞍前马后,鼎力相助,吾铭感五内,无以为报。南朝风味楼,此后赠君,望君妥善经营,名扬四海。挚友墨离,疏狂痞气,侠肝义胆,实乃君之良配,望君三思。时欲入夏,愿自珍重。吾将往长乐,免念。翎之绝笔。
她无力地垂下手,悲伤地望着墓碑:“公子,你从不知,我想要什么。”
祭拜完洛尘羽,她便告别庄蝶依,临行却道:“庄姑娘,薇薇丫头要来寻你,这次我拦住了,但下次,恐怕......”
庄蝶依目光落在墓碑之上,淡淡道:“由着她吧。”
花浅前脚刚走,不速之客胡墨离来了。他一袭蓝衫,背光行来,神情冷峻,不复往日的痞笑。他一言不发,径自朝着墓碑拜了拜,叹道:“洛兄,没想到一别数日,竟成永别,实乃天妒英才,令人扼腕叹息。”
他一番唏嘘感叹,这才朝着庄蝶依道:“高哲同意和亲,南朝事了,我也要走了。”
“走?”庄蝶依茫然回望,“去哪里?”
胡墨离疏朗一笑:“随意走走,看看这承平天下。”
“一个人吗?”庄蝶依淡淡问道。
胡墨离愣了愣,调侃道:“怎么,莫非你要与我同行?”
庄蝶依满腹心伤,无力与他周旋:“花浅刚刚下山,你遇到她了?”
“遇到了,四目相对,擦肩而过。”提及花浅,他挫败而惆怅道,“我一直都知晓,她心中之人是尘羽,可我那般自负狂傲,总以为死缠烂打,便能俘获芳心。”
胡墨离真真是将花浅放在心尖,竟然察觉到她对洛尘羽的情意,她说道:“花浅之于你,就如你之于陆雪凝。”
胡墨离静默片刻,问道:“陆雪凝......她还好吗?”
庄蝶依摇摇头:“我替你去看过她,身体无大碍,只是精神不太好,不爱理人,喃喃唤着你。”
胡墨离轻叹,悠悠道:“我的性子,宁可孤独一生,也不会违心将就,此生,注定要辜负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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