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撇撇嘴,调侃:“纯情少男啊纯情少男。”
☆、原是旧人来
文科楼不是第一次来了,算上来取书的次数,也数十次了。
以往都恨不得能长翅膀直接飞上去,今天却脚步沉重,期待也迟疑。几层楼硬是走了二十来分钟。
见面了说什么?
她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表现出一星半点的舍不得来?
她说有东西给他,会是什么呢?
如果她愿意,能不能给他留个电话号码什么的?
又摇着头自我否认,肯定是不会的,不然也不会让他书信来往了,或许她连他叫什么都没兴趣知道……
陈卓啊陈卓,该说你什么好呢?
勾着唇角自嘲一阵,下了决心一般,握着门把的手使劲,缓缓将门推开。
空无一人。
凉风贴着侧脸吹过,像在嘲笑他方才的纠结小心。
这算什么?
他一晚上辗转难眠,惶惶不安了整个早晨,甚至早起一个小时试了几身衣裳,借了老爹的发泥捣鼓了个看得过眼的发型……她说不来,就不来了?
空地上给他留了字条,没解释缘由,三两行字,一串地址,说给他的东西都在那里,让他得空记得去取,一句道谢,仅此而已。
祁冉,走得干净利落。
陈卓在顶楼坐了许久,脑子里乱作一团,像是想了很多,又像什么都没想。
也许是心情的缘故,天色看起来也灰蒙蒙的。
抿着嘴唇,盯着字条,眼神失了焦距,看什么都模糊一片。
果然,还是要见一面才像话吧……
闭闭眼,忍下复杂情绪,又深呼吸几次,摸出手机给陈诚打了电话,要了李清的手机号。陈诚一早做好支援准备,捧着手机巴巴等着,是以立马调了号码发给他。
甚至开场白都没想好,就按了拨号键,那端接通,他只说是祁冉的朋友,找她有事。
女人轻叹一声,告诉他:“那边提前来人了,机票改签,她爸刚把人送去机场,四点的飞机,现在估计在机场了。你要是有什么要紧事,和我说也是可以的,她爸回来,我让他转告一声。”
“不必,麻烦您了。”也不等对方回话,挂了电话,捏着纸条就往楼下跑。
下午全校停课,有人匿名把学校补课的事告到教育局,停课整顿。两边的出口,是锁了的。他拍了一阵没人应,回身又去了三楼。
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或者压根就是大脑短路,纵身从连接文理楼的三楼长廊一跃跳下。
摔折了腿……
在医院好吃好喝的养了两周。
陈诚拎着果篮,代表家里工作繁忙的大人过来看他。坐在床尾瞪了他好一阵:“因为祁冉啊?”
陈卓啃着苹果,摇头。
“啧,你不说我也知道,就是她没去你受刺激了呗。”
“你都知道还问个什么劲儿?”
陈诚斜眼看他:“那以后怎么办?一别两宽?老死不相往来?”
“写信。”
陈诚伸着小指,象征性挖了挖耳朵:“或许我最近耳朵不太好使。”
“写信。”他耐性颇好又重复了一遍。
“老哥,现在二十一世纪!你不说我都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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