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勺:“不吃了,想吐。”
“再吃点儿吧,还剩这么多。”
她软绵绵往床上一倒,拉过凉被裹上,蜷成一团,含糊不清:“你吃了吧。”
怕是烧糊涂了。
陈卓以为幻听,还愣了一愣,反应过来,笑意浮面,也不在意对方发烧感冒,就着方才喂她的勺子把一碗稀饭吃得干干净净,还变态地觉得很是满足。
妈的,果然禽兽不如了!
却也没有时间让他好好反思自己的人品道德,放下东西,倾身去拍了拍女人的脊背,喊了两声没人应,仔细一瞧,才发觉已经昏昏沉沉睡熟了。
叹了一声,俯下身,连人带被卷进怀里。
小诊所不大,一个会诊小厅,两间病房。供当地人治个头疼肚子痛的,寨子人不多,平时还嫌宽敞空余。
夏天病人多些也正常,今天却尤其多。病床都占满了,走廊里还坐着小一溜输液的孩子与陪同家长。
穿白大褂的小医生告诉他:“会诊室后门出去是小天井,阴凉处有一张藤椅,你女朋友看起来需要休息,那边安静一些。”
陈卓和人道了谢,抱着迷迷糊糊的人去了后面。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那对银镯下的可怖景象。
扎针的年轻医生也是一怔,翻过女人的手腕细细瞧了瞧,问他:“怎么弄的?”
陈卓摇头,同样不知情。
“你这男朋友也太不称职了。”医生推了推眼镜,翻过白皙的手背,用镊子夹着棉球擦碘伏:“这种伤法,不可能是意外所致,有两种可能,要么,小时候学人家非主流玩自残,要么,抑郁症发作,痛苦不堪想一走了之。”
“抑郁症?”陈卓喃喃着重复。
医生头也不抬,专心扎针:“看着不像新伤,有些年头了,你平时留意她身上有没有别的伤痕,非意外所致的那种,要是有,多半就是了,往后多上点儿心,毕竟这东西不像发烧感冒说治就能治好,复发可能性也大。当然,我也只是一种猜测,或许事情没有那么严重。”
他突然想起还住老城区的时候,楼上一个打小玩在一起的哥哥。年前他母亲来家做客,偶然问起,两鬓染霜的老太太顷刻红了眼:“去了,走了好几年了,抑郁症,不吃不喝,也不肯睡觉,那天照常去叫他起床,门从里面反锁,他爸踹门进去,身子都僵了。”
然后掩面痛哭,情绪失控:“我就让老头子把刀都藏好,都藏好!他就是不上心……”
后来他妈告诉他:“高考没考上,家里又天天吵闹,估计孩子受不了,本来也是个敏感的孩子,唉。半夜走的,拿了他爸放在浴室的刮胡刀,取了里面的小刀片,往脖子上拉了一个深口,听你王姨说,去看的时候,满床满地的血,又说那孩子走得安详,唇角还带着笑呢。”
他那时候还感慨:“或许对他们来说,离开更是一种解脱。”
又想起多年前去顶楼,一墙之隔的少女,也曾想过纵身跃下,一了百了。
心口不由揪紧,以致呼吸困难。
许是看他情绪不对,已经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的医生,单手端着托盘,另一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也不一定,你就当我胡说八道,最近老是值夜班,说几句胡话也不是没可能。”
陈卓勉强挤了抹笑:“去忙吧,谢谢。”
“嗯。”那人又看了看他怀里的人,轻轻叹息,摇着头踩上台阶,进了会诊室。
小祁冉啊小祁冉……
你一出现,就注定让人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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