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在哪间房?”
那人眼泪鼻涕都流下了下来,艰难的喘气说:“6、603...”
傅景嘴唇紧抿,弯腰又拎起男人的衣领,揪着他的脑袋往墙上重重撞击,直到男人再也痛呼嚎叫不出声,傅景猛地松手,转身进了酒店。
包厢里,大钊抱着女朋友唱了一首歌回来问身边的人:“诶,景哥呢?怎么还不回来?”
“是啊,这都半天了。不会是走了吧?”
旁边一个喊一嗓子:“那不可能,景哥还能不跟我们说就走啊,肯定在外面吸烟呢。”
大钊没在意,身边的女朋友靠过来,翻着手机漫不经心的说:“今天晚上好像要下雪呢。”
大钊:“好久不下雪了,诶,我记得景哥之前还成天念叨呢。”
女朋友笑了笑:“大男人的也关心下雪呀。”
“嗨呀,谁知道他盼着干嘛...”
包厢里歌舞喧嚣,酒店走廊里只有清脆的脚步声。
603.
房间里昏暗,只亮着一盏床头灯,地板上的人影扭曲,男人健壮的身躯被灯光拉长,一根红蜡烛燃到一半,灯油融在桌上。
女人粗糙的尖叫声一直此起彼伏,古虎越来越兴奋,抬起手用力掌掴女人数十下,松弛的皮肤在顺着掌风晃动,他眼底猩红,残缺的一只耳朵被灯光映的清晰。
他突然发力,女人失声,伴随着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木门被踹开——
单薄木门撞击在墙壁,发出巨大的震颤声响。
古虎慢慢回头,因为过度兴奋而失焦的眼神慢慢对上傅景的时候,傅景已经站在他面前了。
女人回过神来,凄厉的叫喊。古虎皱眉,爬过去刚抬起手要打,手腕被傅景捏住。
傅景看着古虎,话却是对女人说:“走。”
女人哽咽着四肢着地爬了出去。
古虎大脑还晕着,他嗑了太多的药。
傅景手上用力,他的手腕越来越疼,意识原来越清醒。
傅景拽着他的手腕把他拖到地上,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古虎抱着肚子无声的干嚎,脸上的表情狰狞却冲着傅景嘻嘻的笑。
“怎么啦?你知道啦?”古虎爬起来,又被傅景一脚倒在地,古虎笑着又扶着柜子站起来,摇摇晃晃,脸上的笑收敛起来,声音狠唳:“你当初割了老子一个耳朵,老子搞一搞王易川老娘,怎么啦?啊?”
傅景面无表情,越是冷静越是压抑着心底滔天怒火。
“我今天就是来割你另一只耳朵。”
古虎猛冲过来,一拳从傅景身侧划了过去,傅景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古虎连连后退几步,胳膊撞到桌子上的蜡烛,接触柔软棉布立刻燃烧,火苗点在两个人的眼底。
古虎从抽屉里拿出针剂,戳在胳膊上,阴狠兴奋的笑:“老子今天就弄死你,就弄死你...”
夜色深浓,狂风吹散薄雾,书桌上的书被翻开,哗啦啦的响,书页里那只纸飞机被吹拂出来,禾菁关上窗,弯腰捡起。
屋子里很静,静的只听得到窗外呼啸对的风声,白色纸飞机轻轻放在手上,混着风,窗口震颤,单薄的机翼似乎要展开,她把飞机举起来,缓缓滑动。
她扔出去,飞机轻盈滑动,倏忽就落在地上。
太单薄了,她想。
就算是飞机的造型,可是它本身是单薄软绵的草稿纸,要超越自身本质局限,注定飞不远的。
禾菁看了一会儿,捡起来,坐在椅子上,翻开那本《外国诗选》,重新夹在里面,手指一顿,又翻开。
还是那一页,丁尼生的经典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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