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葶捂着手臂上崩开的伤口,红唇一勾,道:“你可是想说‘驷马难追’?”
苌夕摆了摆手,道:“意思到了便可,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他盯着白葶紧紧捂住的伤口,以及那从指缝里溢出的鲜红血液。
想也没想,便将头上的抹额拉下,在那伤口缠了两圈,系了个结,道:“这带子可是我大心肝送的小心肝,暂时借你,用完记得还我。”
美人送他的抹额很长,平日戴在头上,在后脑勺系结之后,其中一端还可垂到后背。
包扎伤口尤其适宜。
照理说,美人送给他的东西他不可以随意给别人。但苌夕方才同白葶讲清楚了,这是“借”。待到度过天劫,他再要回来,将上头的血迹洗干净,又可以大大方方带着去见美人。
何况,苌夕即便好色,即便脸皮厚,即便没文化,即便反应迟钝,即便爱占小便宜。
他仍揣着热忱的心,见到有人受伤,还是不忍心隔岸观火。
虽然,这颗热忱忱的心,有一大部分的热度是因为,他要帮助的对象,将来会帮他追求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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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日,苌夕与白葶相谈甚欢,每日除了睡觉几乎都在摆龙门阵。
苌夕的主要目的还是取经,讨教讨教那些调/情手段。但每次说到一半,白葶总会转移话头,扯到其他事情上。
苌夕每每想拉回正题,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又被白葶偷偷换了出去。屡次三番尝试之下,苌夕放弃了挣扎。
何况,白葶着实也会聊天,天上地下的事情都知道很多,不会让苌夕心生无趣。
“看你的样子,像是他们口中,百年难遇的银狼。”白葶眼睛颇为毒辣。
苌夕顺了顺雪银色的头发,道:“应该是吧,不过就是毛色不一样而已,其他也没什么区别。”
白葶眼眸一虚,话语中隐约透着猜测,“听闻赤谷出了个‘千古妖灵’,便是头银狼。”
苌夕也不忸怩,直直道:“没错,那就是说的我。”
这名号跟了他一百多年,早已习惯。初时,他当真以为自己有着惊世骇俗的本领,经常拿手指不厌其烦地去戳石头,看看能否变成金子。后来屡试屡败,他便明白,“千古妖灵”不过是个虚名。
那场红雨将他苌夕带到世间,他就是妖灵,换做出生的是张三李四,这个头衔也灌到张三李四名上,千古妖灵便是他们了。
是谁都一样,只不过他走大运,捡了这便宜。
白葶将手搭上亭栏,怅然道:“若是我出生时有场红雨便好了。”
苌夕听出他话语里的醋意,自豪地扬了扬下巴,道:“那是,你可不像我,和龙王这么投缘。”
白葶酸溜溜哼了一声,道:“龙王他老人家随便洒点子红墨水,你还当真了?”
“有人当真就行了,我当不当真又不重要。”苌夕困意来袭,打了个呵欠,道:“你出生时什么样?”
“没什么稀奇,天气不好不差,人也不少不多。青丘也挺好,没什么变故。”白葶垂下眼眸,唇角扬起笑意,“那地方水秀山青,也无需再变动什么。”
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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