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担心他误会许了她这么好的条件还敢出尔反尔,赶紧解释道:“放心,决不是逃婚。”
可说完沈画就后悔了,上辈子作为一名合格的心理医生,她很懂得听患者的潜台词。有些人虽知道自己有问题,可到了她面前又遮遮掩掩,生怕她知道了他们无法启齿的秘密。但往往他们有时候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表达出他们的潜意识。比方说她刚才提到的逃婚,这很容易让眼前这人以为她是此地无银。完全不会去想,她只不过是幽默了一回。
果然,柴骏幽默感极差,脸色极不好看,眼下更是雪上加霜,竟有些怒意生了出来,俊脸一寒,“本侯问你去哪?”
未免他真当了她是抗旨偷跑的准新娘,将她捉回燕京法办,浪费她一上午瞌睡的大好光阴,沈画只能如实相告:“东川,我娘亲老家。您看,我这都要成婚了,总得回乡祭个祖什么的。顺道将这喜讯一并告知父老乡亲,毕竟嫁给小侯爷,是件光宗耀祖的事,得去张扬张扬才不至于亏本。”
虽然他只许了她两年,且还是有名无实的两年,但也足以让嫁给他的人炫耀一番。沈画觉得自己这番话合情合理。
柴骏一眼看上去便知对她这满当当的虚荣心十分无语,冷脸默上良久,方凉凉问:“祭你娘的祖?”
当他傻么?
其实沈画对他这句好似骂人的话极为认同,不正是祭你娘的祖么?她的的确确不是去祭祖,毕竟姜家的祖宗对她并没有丝毫庇护,他们做得最正确的事便是将表哥姜凯保佑到了她家,不至于令她从小无人欺负,孤苦伶仃长大。但若他们在天有灵,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嫁给眼前这人。
于是既惆怅又凄凉状点头,“我爹祖上不知去向。”
因此她也只能将就着点儿了。
这可是大实话,长这么大,沈画就没听沈成业提起过他家祖宗在哪儿,逢年过节也没见他祭拜过,搞不好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沈画也问:“小侯爷这又是去哪儿?”
柴骏身边不远也停有一辆马车,从上面的装载看,想必也是要出趟远门。
果然,柴骏淡淡应道:“同路。”
真巧!
沈画素来是个以牙还牙之人,揪着机会便不会放过,微笑着问:“您也是回乡祭你娘的祖?”
兴许是没听明白,或者压根儿不懂她在说什么,柴骏竟郑重解释:“不同。办事。”
其实他要干什么,沈画的确很有兴趣知道,但不是用这样的方式知道。加上肚子里那条馋虫闻到饭香正在不停地催促,唯有不太好意思地揉揉肚子道:“饿了。吃完饭还得赶路。请恕……本公子不能奉陪。”
说完不等柴骏反应,直接拱手一礼,转身便进了那处饭馆,反正她暂时也没打算给他什么好印象。有的事欲速则不达,欲擒故纵的道理她很明白。她这时候说喜欢他,他会信么?总要搞点儿事情让他信以为真才行。
因是京郊官道旁的一间歇脚小店,里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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