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忍不住心痛得好似伤势又莫名加重了几分。
燕谨问她是不是很疼,她唯有点头称是。
大夫说沈画内伤太重,需要安心修养,不宜舟车劳顿,且让她放宽心,别满腹愁思。
等人走了以后,沈画才好似漫不经心地解释说她是思念老爹与姜凯,有些担心京里的局势。的的确确,沈画十分挂念他们,但还不至于每回想起便心痛难忍。因为她知道爹与姜凯都有自保的能力,况且还有萧誉在。她只是不知道燕谨信不信,但他表面很相信,与她默契地不提起柴骏。
行程因此停滞了下来,燕谨着人去附近僻静的小村子里寻找临时落脚的地方。但沈画与他意见相左,正所谓大隐隐于市,她想留在有人的地方。
一来寻找他们的人不容易想到他们会这么大胆,毕竟二人一个是尚未定性的朝廷钦犯,一个是当朝太子。二来沈画不愿隔绝外间消息,她既担心老爹和姜凯的现状,也没放弃寻找机会回京。尚有笔帐未曾与人清算!就这么走了,沈画不甘心。
最终燕谨无奈采纳了她的意见,命人在梁洲城里寻了处庭院供沈画静养。
庭院中有处风景极好的人工湖,空气清新,视野开阔,挺适合养病。燕谨命人将湖边的二层阁楼打扫出来给沈画居住。
又不知从什么地方雇来一名不会说话的女仆,伺候沈画起居。为避免她过多的与人接触,暴露身份,这片湖泊成了庭院中的禁地,除了燕谨,也只有那两位始终跟着他的严氏死士能自由进出。对外宣称主人有一重病缠身的妹妹,不宜见人。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3000。第三十天。O(∩_∩)O
☆、072
妹妹的身份是沈画自己定的。燕谨虽略略有些失望,却没说过一句不肯。
就这样,在这处庭院中的人工湖边,沈画将养了近半年时间,才渐渐真的好了起来。自然也错过了与柴骏原本定下的婚期。
得到大夫允许,终于可以下地行走这日,沈画开心得忘乎所以,即刻让那哑仆去替她打水梳洗。
半年来她就没好好洗过一回澡,一开始没有哑仆的时候均是燕谨命人替她打来水,沈画吃力地自己动手抹身,若遇上她受不了想洗头,还得劳当朝太子亲自帮她冲水。因下不了床,没有一次洗舒服过。
有了哑仆伺候之后,虽方便了些,可也没真洗上一次舒爽的。还好这半年沈画屋里无一日不充斥着浓浓的药味,饮的、抹的、洗的,甚至还有包扎的,才不至于让人闻到她身上有异味。又或者没人敢当着她的面说而已。
所以沈画想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洗澡。
在洒满花瓣的浴桶里足足泡了洗了近半个时辰,沈画才神清气爽地从里面出来。穿上燕谨最近替她新做的衣衫,沈画舒舒服服地躺在哑仆替她安置的躺椅上看书。
这半年时间为了打发无聊,也为了促使自己睡着,她看了不少书,全是燕谨命人替她寻来的。只要她说,他便替她找。虽不至于本本都背得滚瓜烂熟,但凭着上辈子就练就的理解能力,也大部分都理解到了。
正看得意犹未尽,听见身后廊下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沈画回头冲来人一笑,“今日外间可有什么趣事?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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