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在书房里呆着呢!小姐,原来您一早醒了?怎么也不陪他去向柴家老爷请安!”
嘿!这丫头在柴府住了半年,这是要翻天?竟敢教训起她来了!
可怜沈画装着糊涂,居然骂不出声。
狠狠白了她一眼,随手拿起一个馒头,就溜到书房外面去一边吃早饭,一边偷看。
柴骏在那晚书案后面的椅子上支颐凝坐,手里不知捧了本什么册子,眉头紧蹙。那俏生生的专注模样,极养眼睛,正好可以就着下早饭。
翻书时,他眉睫一抬,许是见到门边投进去的影子,淡淡开口问:“醒了?”
“嗯。”
“过来。”
沈画挺好奇他是不是又在念佛经,兴高采烈地走了过去。
“来得正好!这篇你应该拜读一下。”说完,他将手里册子直接递了过来。
沈画疑惑接过,定睛看了看,顿时不大好意思地挤出一丝微笑,“这个,你看就行了。”
他没好气将她看上一眼,“皇上今日定然会知道你已回来,迟早会找借口传你入宫。照着这症状熟悉一下,最好背下来,别露出马脚。”
没错!他递给她的正是一本医书,而翻开的这页正好写着失忆之症的症状与治愈方法。
沈画大概熟悉了一遍,抬起头正好瞥见柴骏眼中一抹忧伤。若不是他直勾勾看着她手里的书,沈画差点儿以为他又被她伤了。
那深入骨髓的伤情应该是对一位再也无法相见的故人最沉重的追思。想来娘亲当年应该很喜欢他,而他也很是敬重她娘。
其实不用太多解释,沈画已猜到当初教会他医术的人应该正是娘亲。至于自己为何对他没有印象,沈画的确百思不得其解,但却不打算问。他若想说,总会开口,或许只是因为他长大变了模样。
柴骏这些年的确过得不易,难怪他总不爱搭理人,心里压着那么多事,怎么能如一般孩子那么成长?自然也比人家想得多,想得长远,太学时他那班同窗又有几人能明白?
即便连岳口口声声自称他知己,想必也无法完全看得懂他。其实他应该很孤独才对。
沈画深吸一口气,换上笑脸相对。
许是感觉到身前的人已看完,柴骏缓缓抬头将她看上一眼,未等她开口,便淡淡道:“其实我对不住你娘,也对不住你。”
沈画原本想哄哄他,可听见这句却不大明白了,只能这般眼巴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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