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雪看着秦薇离开的背影，终于松了一口气，今天一天果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冲着秦薇的背影得意地哼了一声，又看到不远的小王，不怀好意地走了过去。
“小王你在忙啊？”
小王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嗯。”
范雪又凑到小王身边，一幅要和她说小秘密的样子：“那你知不知道，你口中亲亲热热的秦大师，并没有收我们钱的事情。”
说完以后，范雪故意停顿了一下，仔细盯着小王脸上的表情变化，可是她失望了，小王并没有出现懊恼悔恨等等情绪，顿时觉得有些无趣，这也是个傻的，到现在还没有发现自己被人骗了呢。
“哦，现在知道了。”
范雪没有体现出优越感来，也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她眼睛一转看到远处的周哥，咧着嘴笑了起来忍也忍不住，这可是相当于白白赚了五万块啊，范雪朝着周哥走过去，准备继续炫耀。
小王抬头看了范雪一眼，结果居然看到十分神奇的一幕，走得好好的范雪，无磕无绊的居然平底摔了一跤，那动静非常大，连在看成片的张导都望了过来。
范雪好一会都没有爬起来，离她近过来帮人扶起来，小王就见范雪一直捂着牙齿，手指缝隙里有渗出淡淡的血迹，流血了还在嘴巴上？
小王朝地上一看，发现那里有半颗米黄色的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半颗破碎的牙齿，猛地瞪大眼睛，平地摔还能把牙齿给磕坏了，这也是厉害了！
范雪感受着自己少了一半的门牙，嘴唇还破了流了不少血，不仅如此还是很痛，不禁哭嚎起来：“我怎么这么倒霉！”
秦薇离开片场后，发现那条路灯被毁坏的路，依旧有不少人围着拍照，甚至还有几个记者对着摄像机说着什么，她从学校后门那里绕了出去，前往附近的一条老街。
这是一条不大的巷子，地面还是有着凹凸不平的青石所组成的，两边的楼房都是木质老屋，秦薇站在巷口望进去，可以看到拐角处那一抹翘起的檐角，一盏艳红的灯笼随着风摇曳。
这座屋子就是秦薇的目的地，不大的门口处躺着一只不大的黄狗，门中一个眼皮垂落的老人昏昏欲睡地坐在柜台后面，一圈货品被摆放在四周的架子上，一阵微风吹入，头顶上响起叮叮当当的铃声。
秦薇又朝那老者看了一眼，对方依旧睡得深沉，没有被这铃声所惊醒，既然这样她就自己动手了，秦薇在从左到右第三行第一列的格子里，取了一块青砚，第七行第七列的格子取了黄纸，又从第九行第九列的格子里面拿了朱砂，最后来到老者的柜台前面。
“请结账。”
秦薇这句话说得并不大声，却一下让睡梦中的老人清醒过来。
他睁开眼，耷拉着的眼皮都快遮住眼睛了，他实在是太老了，仔细地看了这些东西问：“小姑娘，你为什么不买笔？那支笔就在第六行第六列的格子里，你去把它拿过来吧。”
“而且你这纸选的差了些，拿第三列的换吧。”
他一边说一边将秦薇拿的东西包起来，奇怪的是老者用得不是塑料袋，反而是一张张老旧的报纸。
秦薇摇摇头：“谢谢您的提醒，纸就要这个，笔我不用。”
老者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了秦薇的手掌一眼，然后麻利地将东西包好递给秦薇，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感慨：“以指为笔，确实不用，真是后生可畏。”
秦薇带着这些回到家中，来到自己的书房里面，将朱砂倒入青砚里面磨开，以指代笔轻点朱砂，清亮的眼睛落在平铺的黄纸之上，指尖滑过粗糙的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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