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拓跋文就和左昭仪换了身粗麻衣服出了宫去京郊,留我和木闾头在皇宫内。
我知道拓跋文细品嫩肉,叫他在粗麻衣服内穿一层细布垫着,拓跋文笑着说我疼他,我不敢用力,轻轻在他胸口捶了一下,撵他走了。
拓跋文走后我又倒回床上,漫不经心地从床头夹层里摸出左昭仪日前托人给我送来的纸条。
夹层是我自己用木头钉的,就在床板与床头的角落里,肉眼看不出来,得上手去摸。
左昭仪在她的纸条里说她不想做皇后,也不想为了生拓跋文的子嗣担惊受怕,她的家族愿意和我结盟。我在朝堂中还没有什么耳目,无从判断她话中的真假,只好把这张纸条完整地保存了起来,好歹将来能做个把柄。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江傅山领着木闾头一起过来了,木闾头现在开始和他学些游戏似的兵棋推演,他叫我给小太子做个可移动的小沙盘。
我闲得无聊,朝拓跋文要了一箱子不值钱的玉石边角料,雕了一堆象征山川林野的石头,和十几个没有面目的小人,和木闾头一起涂上不同颜料代表不同等级的军队,这两天刚刚做完。
江傅山一见我还躺在床上,神色变了几次,压低了声音问我究竟知不知道令后妃事桑象征了什么。
我让他附耳过来,和他说拓跋文对女子不能人道。
第16章
拓跋文儿子都生了三个,江傅山一脸震惊和茫然,脱口说这怎么可能?
拓跋文那是被后妃暗地里想法设法不承宠不怀孕气出来的心病,后来立了太子,心病就更重了,不然也不至于抛弃他那些软香温玉天天来找我。
我说这缘由听起来太离奇,我还是不讲了,江少傅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够了。
江傅山问什么。
我把木闾头抱起来放在膝盖上,木闾头往校场跑了小半个月,看着瘦了点儿,身上的肉倒更结实了,还是沉甸甸的,估计在这么长几个月拓跋文就抱不动他了。
我颠了颠木闾头,和江傅山说,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太子之位稳固,我才进退无忧,所以江少傅不必担心我因为这种事激怒陛下。
拓跋文谈论政事时一般不避着木闾头,他好像能听得懂,一边笑一边点头。
江傅山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退到正常的距离,和我说贺若真善藏拙。
我哪里是善藏拙,我只是为了活命学得快,但我现在乐得让他这样认为。
我和他笑了一下,把木闾头从膝盖上抱下去,从床上爬起来去收拾,江傅山在后面犹豫了下,没跟上来,跟着木闾头去取军棋。
他教木闾头军棋时我在一边用曾青玩一些点石成金的把戏,这玩意手操很难镀匀,我窝在角落里慢慢地试着,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他俩讲话。
木闾头常有惊人之语,不过江傅山总能若无其事地接上话,我有两次几乎怀疑他在胡扯,苦于没有证据,只好先记下来回头和拓跋文告状。
拓跋文直到天快黑了才和左昭仪一起回来,我刚送木闾头回了东宫,还在回路上就听见他们俩有说有笑地乘着车往后宫去,我在墙角边行礼避让过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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