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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对了十几句后，天夜笑了，若有熟悉他的人在此，定会被这灿烂的笑容惊掉下巴，至于清书曲则越加凌乱，他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清书曲第一次这么懵逼，甚至开始怀疑他这五百三十三年的人生。

为什么他能对上这些奇葩的诗句？为什么还对的这么顺口？天夜又到底想干什么？

清书曲开始回忆过往的事，想从中找出原因，既然他能对上，那就说明他曾听到过这些诗句。

然后清书曲在他幼时的记忆里找到了一点线索，他那时应该才刚刚开始记事，稍稍能回忆起一个并不宽大的背，和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这些诗句好像就是那男人念叨的，然后似乎还有一个比较稚嫩的声音也在跟这男人念这些奇怪的诗。

[师尊说过，我在进入上阙仙宗前都是跟在父亲身边的……难不成？！]清书曲脸上带上些许惊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天夜看着清书曲似乎想起了什么的样子，顿时笑得像个二傻子：“阿曲，你想起我了吗？”

清书曲看着这傻兮兮的笑容深觉辣眼睛，幸好这里没有什么人在，不然天夜魔君的形象就要毁成渣渣了。

清书曲抿了抿唇，在天夜满脸期待的眼神中吐出一字：“……爹？”

天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然后整个人都落寞了下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都五百三十一年了，而且咱们分开是你才两岁，记不得我也正常……”

说着说着，天夜就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清书曲手忙脚乱不知所措，他的内心很崩溃：[卧槽你可是一宗的宗主啊，而且年纪也不小，别真哭出来啊啊啊——]

【师尊，我的名字是你取得吗？】

【这个嘛，算一半吧，当年你爹其实已经帮你取好了一个“曲”字，但他有事要离开，来不及帮你取全名，所以就把你和你的名字都托付给我了，他还说了，长子随父姓，次子随母姓，那臭狐狸……咳咳，你母亲姓清，所以我为你取名为清书曲。】

曾与应风相处时的一段记忆突然冒了出来，清书曲立刻找到了其中的重点：[长子随父姓，次子随母姓，我是次子的话……]

“兄长？”清书曲有些不确定的叫了出来。

天夜听到这二字，立刻和打了鸡血一样，他几步上前一把抱住了清书曲：“对，我是你兄长，阿曲，再叫我几声好吗？”

清书曲被抱着有些愣愣的，他感受着这怀抱的温度，突然发觉有些熟悉，清书曲不由得回抱了天夜，轻声道：“兄长。”

天夜很激动，他兴奋地拉着清书曲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直接和清书曲席地而坐，一边比划一边道：“阿曲你长大了，你小时候才这——么小，身子还比较弱，走个路没几步就会摔跤，所以咱爹都会把你背在背上，可他超不靠谱的，有一次遇到妖兽袭击，他背着你就冲了上去，带着你在空中翻来翻去，等结束之后你都晕过去了，所以在那之后都是我背着你，你特别轻，一点重量都没有，我总担心把你弄掉了自己却发现不了，所以总是回过头看你，每次我回头时你都会冲我笑……”

天夜滔滔不绝地讲着，清书曲耐心的听着，不知不觉竟已日落月升，两人这才反应过来。

天夜起身，然后伸手将清书曲拉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这一讲起来就忘了时间，都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清书曲点点头，两人便慢悠悠的往回走。

路上两人又聊了会儿，天夜还送了个东西给清书曲，是一颗拇指大小琥珀色泽的小珠子，这小珠子有两颗，是一对灵器，可以互相传音，是他二人的父亲无事时琢磨出来的，叫传音珠，比起那种只能用一次还无法随时随地通话的传讯符高级了不少。

说到这里清书曲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他问天夜：“兄长，天夜并不是你的本名吧。”

“嗯，不是，天夜是我师尊帮我起的道号，”天夜回道，“我本名，文云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