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妈觉得小苏是不是喜欢你呀?”
阮蓝突然停住脚步,她看着母亲道:“妈,你可别乱想,我和他只是兄妹关系。”
“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好像很……”
“妈,你不知道,铭辄哥就是那样的人,他那人对人热情惯了的。你可一定别再这样想了啊。”阮蓝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迈步上楼。
几天后,有次阮蓝同母亲坐在客厅里摘菜时,她循序渐进地将她的病情告之了母亲。当然,说的时候,她忽略了她的实际病情,告诉母亲,她只是初期,仅如同重感冒一样。也将怎样同沈青母亲相遇的事情讲给了妈妈听。
她自是忽略了同李奥阳的那段经历,改为她直接去上海投奔的一个同学。说是她的同学在那家医院实习,一切都是同学帮着安排的。
“等你同学什么时候回来,一定得请到家里来好好谢谢人家。”阮母眼泪汪汪地看着女儿脸颊后部,以及脖子上正经历蜕皮的皮肤说道。
“嗯,”阮蓝握着母亲的手,道,“妈,都过去了。医生都说我现在全好了。”
阮母从女儿手中抽出手,摸摸女儿头上的短发,道:“怎么让我的孩子受这样的苦?”
“您不常常说,年轻时吃点苦不算什么吗?”
“阮蓝,也就是说,”阮母看着女儿闪闪发亮的眼睛,道,“小苏和他母亲都知道你的病,对吗?”
其实,阮母这话问的挺多余。从女儿的叙述中,她知道苏铭辄的妈妈同女儿是病友,那么自然她得知道女儿的病才是。只是,她的心中还是抱有一丝丝幻想。
“当然,我们是病友嘛。”
女儿毫无悬念、肯定的回答令阮母的心沉了下去。她想,或许真的是她想多了。尽管女儿将她的病说的那样轻,可毕竟是那样令人生畏的病啊,何况沈青又是那样的身份,她怎么能允许儿子娶一个得过这种疾病的妻子?
因此,那天晚上,当她躺在丈夫身侧的时候,她不免再次覆在丈夫耳边,低声道:“老阮啊,我想过了,你闺女同那个小苏不合适。”
伴着“哦哦”声,阮母见丈夫眼中闪着诧异。她的手覆在丈夫手上,道:“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我问过女儿了,小苏的妈妈是昆曲名伶,国家一级演员。小苏呢,法学硕士,现在上海一家电台做主持人。你想想,这样的家庭跟我们相差太远呀。门不当户不对,我怕女儿将来嫁过去受委屈呀。何况,又隔着这样远,你舍得把你闺女嫁去千里之外啊?”
一阵沉默。
阮母又拍拍丈夫的手,说:“别担心,你以前不是还经常说,你闺女长得跟天仙似的,又乖巧懂事,怎么也舍不得她嫁人吗?那就让她在家里多陪我们两年,这期间,我们帮她把着关,一定找个跟你一样负责的男人做她丈夫,好不好?”
阮父闭上眼睛,“哦哦”了两声,两串泪水滑入鬓角。
☆、心平
之后,阮蓝经历了几次复查。先是一个月后的复查,不出意外,一切状况及恢复都很好。两个月后又复查了一次,状况依旧良好。医生让她一个月后,再回来复查。
这次复查之后,医生高兴地看着她说:“都很好,以后,每半年复查一次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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