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门半年后的女人仍然含苞待放,没有经过她渴望的风吹雨打,还是一个处女。
她不敢跟别的女人相处,更怕别的女人谈起那个令她们快活,自己痛苦的话题,她没有发言权和快乐的感受,她无言相对。
后来,她如实对渴望得到答案的自己的母亲,说了自己得不到男人冲击的不幸。
女人来到世上,上帝造女人时已经设计了那个等待冲击和进入的器官,但她得不到自己应该得到可以进去使她快活的东西,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在母亲的苦苦劝说和以身说法下,她思考再三,哭泣再三,终于下定决心,告别司家优裕的生活和舒服的环境,决定再次改变自己的人生和生活方式,洒泪跟母亲而去。
司传化娶的第二个女人是她原来的丈夫得病死后一年,她欠了许多外债,为了还债和养大她与前夫生的女儿,女人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名正言顺地走进司家的大门。
爱情是有条件的,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这个女人比他娶的第一个女人更漂亮、更有丰韵,成熟的少妇的身体,使司太平一眼看中。
可是,娶过门三个月之后,这个女人因为不堪忍受傻子夜里对她用坚硬的手指来代替温热的阳物的进入,咬她的,不能行房室又搞粗暴的性虐待,她从忍受慢慢地过渡到失望。
女人下了决心,宁可自己含辛茹苦去养大孩子,也不能忍受这种不可对外人言的窝囊罪。她放弃坐在家里数钱的幸福生活,抱着孩子,在枝头有喜鹊叫的吉祥的早晨,像鸭子走路时一样,扭动着肥大的屁股,怅然离去。
两个女人走后,司太平忙完别的事,处理完乡里的问题后,静下心来分析二儿子的问题,他开始意识到,如今的女人要求变了,她们不仅有强烈的性要求,更加注重生活的质量和自身性要求的满足程度。
他不得不承认,女人的自由度、开放度增强了。
但是,有时司太平又不解地想:男女之间的事,本来应该是无师自通,难道自己的儿子这么大了,还不知道怎么摆弄女人?难道这方面他也是个傻子?一窍不通?女人就跟衣服一样,想穿上时就穿,想脱下时就脱下。
就是平时留心看大街上的鸡狗交配,也该学会几招了,难道儿子这方面还得需要有人去教他?再说,娶过门已经有过孩子的女人,难道没有在夜里耐心地教他怎么去干这件事?
许多难道在提出之后,司太平又认识到做父亲的责任。
看来,性知识这门课,儿子也需要言传身教的老师;此时,只有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屈尊去亲自指导他了。
在他没有给傻儿子娶第三个女人之前,司太平给自己的儿子观看从广州买来的黄色光盘和黄色画报,以及《十八法》的教科书。并且严肃地告诉他,这事不准对任何人说,否则,就割下他的舌头,然后掐死他。傻儿子兴致勃勃地点头答应后,他才耐心又有几分兴奋地指点给儿子看男女间寻欢的主要操作方法和过程。
给司传化娶的第三个女人是在山外大城市做肉体生意的,用文明语言说是性工作者,因为她在卖淫时被警方突然袭击,抓了一个现刑,还荣幸地上了当地扫黄打非的电视新闻。
她曾经有过一次倒霉的经历,熟悉他的男人曾经给她编个顺口溜:深夜已来到,bp机在叫,有人约我去宾馆,知道又要搞,挨过一炮后,梳妆后往家跑。出了宾馆门,赶紧数钞票,数来数去才知道,又白挨一跑!假钞!
回家后,倒霉的她又被愤怒的父母扫地出门,她为贫穷又虚荣的父母收她的卖身钱后,还是这个态度,而不是理解她的难处和羞愧,感到十分生气,恼怒的她与只顾脸面不顾父女情的父亲动了手,并且拿起家伙捍卫自己的尊严和泄怒,在她发怒时,她不意失手砍伤绝情而无能的父亲,吓得她连夜出逃,躲到山沟的亲戚家寻找保护。
她的事被司太平知道后,他特意去相看,女人长得不错,他相中之后,司太平把这个女人给儿子娶进家门。
不久,这个年轻漂亮,见过世面当过暗娼的女人,难耐夜晚自己房中的寂寞,她失望地发现,她的合法的男人不但不懂风情和技巧,甚至连她做女人的起码的简单的性要求都得不到满足。
她不愿意放弃这个不愁吃穿,家人对她友好,无忧无虑的优越生活环境。于是,她想红杏出墙,她早就听说自己的老公公在外面很风流,凭自己的年轻漂亮和令嫖客赞叹的功夫,只要与他粘上身,跟他过上一个之夜,一夜夫妻百日恩。那时,保证就能够使他从此流连忘返,乐此不疲,以后的日子也就更好过了。
这个生意不但要做好,还要做大!
这样,她以后的生活就有了保证,身心和嘴都不会吃亏,后半生的吃穿玩也就有了依靠。
她认真地想出司太平的三招。
可是,在她第一招失灵,准备使用精心策划的第二招时,就被司太平气愤地骂出门去。
从此,她一去杳无音信,真的如司太平所言:再也别让我看见你!她真的再也没有敢登司家的大门。
如今,司太平的傻儿子又跟他生活在一起,好在他饮食起居还能自理,也减少司太平心中的一些不安。
可是,有一天,傻儿子突然问他:“爸爸,你为什么把我媳妇赶走?我一个人晚上没有意思,要有个人跟我玩儿,我得摸她!你得再给我娶个好看的媳妇。”司太平没有回答儿子的问话,他只是心中暗自叹息,以前,母亲多次说过,老天爷对人是公平的,这辈子的人短寿,下辈子的人肯定长寿;人也不要耍聪明过分,也不要贪心太重;否则,这辈子找不上来,下辈子肯定找上来,就有报应,一定有报应。
如今,上帝给了他聪明的脑袋,又给他一个傻儿子,这就是一比一,扯平了。
他眨六下眼睛,又认真地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眼,然后长叹一声,对他道:“爸爸对不住你,我一定要再给你娶一个好媳妇。但是,你的媳妇得慢慢地找,不能着急,现在得先研究你大哥的事,我们家得出个省长,我要先办这件事。你记住,我说话算数。”
最近,他越来越意识到,在当今社会,有钱不如有权,钱可以买权,权可以生钱,一本万利,他们家得有人在朝中做官,要掌权,最好是掌握大权,能够制定政策或者有决策权。
为了此事,他特意找大佛算过,大佛说:他们家将来在省衙有做大官的,但不是现在,还得花点儿心思和时间。
司太平权衡再三,自己年纪已大,不可能再提升了,老疙瘩传军还嫩,没有多少基础,三五年内难于出人头地;想来想去,只有二儿媳妇是最佳人选,虽然她属于外姓,但也是司家的人,是司家的儿媳妇;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要努力再帮她一把,上几个台阶,虽然她是个外姓人,但基础条件好,已经是副市长了,具备再上升一个阶梯的条件。
古人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只要她当上更大的官,她不会不念亲情,以后司家有事,也会好办的。这样,她一人在朝,就可以带动他们司家人和传军的今后发展,使他们司家在仕途上后继有人。
他相信大佛的话。
并且,他决定为此精心筹划,做出努力。
傻子听司太平说他们家要出个省长,不解地大声问他道:“我们家得出个省长?让传军这个老疙瘩当省长?那我干什么呢?我也要当官!当个傻官!”
“无官一身轻,你就当你的傻子吧。”
“不,你比我活得省心。”
“你到底要让谁当省长?”
“不是传军,是你嫂子。”
“那与你给我娶媳妇有啥关系?”司传化认为他们家出不出省长那是别人的事,小事一桩,以后再说不迟。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有个漂亮的女人玩儿,女人是会说话的活物,比亲戚给他买的世上所有的先进电动玩具都表情生动感人,特别是晚上,一定得有个女人,否则,他感到活着太没有意思了。
司太平用力眨过几下眼睛之后,对儿子严肃地说:“出个省长与你也有关系。将来你就知道了。明天我派人送你去你大姑家住几天,再找个大夫给你看看病。”
“我没有病,我愿意当我的傻子,我看你们才都有病。”
“好了,我不跟你讨论傻不傻的问题,傻人自有傻人福。你打电话叫你大哥这个星期天回来,就说我找他。”
“我不打。”
“为什么?”
“天意难违,你应该顺其自然。”
“傻话!你从哪儿听来的?”司太平口上这么说,心中却是一怔。前几天,他找大佛算过,大佛说这事要犯小人,他的师傅没有明确告诉他需要多久?他也没有再追问大佛的时间和破解的办法。
有些事情,他就有破解的办法。
他就是霸气十足的佛。
犯小人是什么意思?大佛的老师没有说具体,大佛也不知道其中的玄机。
今天,这个傻儿子也这么说,与大佛的话不谋而合,这傻子的话也许是对的。
聪明人有时候会说出傻话,傻子有时候也说出聪明的话来。
有些事情不能强求,要顺乎天意;水到渠成的事有,渠成后焦急地等待水到的事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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