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
言川在这边的几天里,言裕也跟着上山活动了几回。
山上现在其实野鸭野鸡不算多,主要是村里的妇女太勤劳了。
每年初冬农闲了,就会背着大背篓拿着镰刀上山把自己家柴山上的矛杆子杂草之类的都给割了放倒在地。
回头晒个几天再上来将这些已经晒得半干的草拿稻草绳一绑,而后用长长的尖头扁担往草垛里一戳,扁担两头一边戳一捆,往肩膀上一搁就能挑着回家当柴火烧。
至于柴山上的小树苗这些,大家就注意着不伤着,等小树苗长大了还能砍来做房梁做棺材板甚至还能偷偷背着村长卖钱。
有那专门买树的,不用主人家自己砍树,对方拿着柴刀到你柴山上转悠着挑好了树,价钱谈拢了,对方把钱一给,自己就把树给砍走了。
因为C省是盆地丘陵地貌,树木茂密,村长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你别挨个挨个的把整座山的大树都给卖光了就成。
山上的树每年也会被剃掉长歪的或者过于茂盛的枝丫分叉,这样树才能长得更高更直。
所以这么一来,山上的杂草没了,树上也只有一戳头发似的枝丫,山上的野鸡野兔野鸭都找不到做窝的地方。
言川去找二姑婆借了她家的老土狗黑子。
黑子虽然是土狗,可是十分擅长抓野兔,曾经还给二姑婆叼回来一只半死不活的野兔,这事儿一度成为黑子传奇历史的一部分被十里八村的人传扬。
黑子跟言川不熟,可是却不是个吵闹的狗,见着二姑婆笑呵呵的把它脖子上的绳子交给了言裕他们,黑子就老老实实的跟着言裕他们走了。
三个人里面黑子最熟悉的就是言华,不过黑子自持是只成年雄性,昂着头不跟言华过于亲密。
见着言裕他们带着它往山上走,黑子顿时就明白是要去山上抓长耳兔了。
“咱们这样赤手空拳的抓野鸡?”
言裕没抓过野味儿,前世打猎那也是在专门的围场里骑着马牵着猎犬拿着□□。
平心而论,就那种围场,打不到猎物人家故意往你枪响的那个方向扔只被抢打死的野味哄客人开心,那种事简直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潜规则”。
言裕从原来那个言裕记忆里也没发现有设陷阱的记忆。
C省会打猎的人,说实话,真没北方的多。
言川也就是瞎起哄,无所谓的抬头眯着眼望着前面的山头,“哎呀没事,反正就当做是出来散散步爬爬山。而且抓不到野鸡野鸭,咱可以让黑子去找鸡窝鸭窝掏它们的蛋呀。这么冷的天叫它们孵蛋也孵不出个啥,与其浪费了那些蛋,还不如叫咱们吃下肚子呢。”
言华撇嘴,“那你去问问人家野鸡野鸭,问它们愿不愿意把自己生的蛋给你吃?”
这不是废话嘛,这就好比你生个孩子,别人跑来问你可不可以把你孩子给我吃一个道理。
言川被言华噎得说不出话来了。“噢,那你还同情它们要帮它们孵崽吗?”
言华用关爱傻子的眼神看言川,“它们是鸡鸭我是人,原本就是食物与捕食者的身份,就像一只饿肚子的老虎不会因为同情就不吃人一样。”
言川朝着言华比了比大拇指,不说话了,表示自己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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