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杦迷迷糊糊地又哼了一声,应该是梦见了好吃的,红嫩的舌尖灵巧地舔了舔唇瓣。
“我就当你说喜欢了。”岑熠解下了秦杦的衣裳,秦杦身上只剩一件雪白的内衫了。
“我送了你那么多衣服,还有一件不敢送。”他的声音越放越低,凑到秦杦耳边,“凤袍,红色的,绣着好几只金凤,太适合你了。”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穿上它的。”
岑熠说完最后一句话,捧着月白色的衣裳起身,他要把衣裳挂到衣橱里。
没走几步,他突然摸到衣裳的袖袋里有东西,取出来一看,是张纸片,上面作了首诗,名为《月出》。
今夜白月光,自是守屋中。
不忍出门看,恐复引相思。
欲掩寒清辉,但见窗前影。
此夜难为情,害一宿相思。
岑熠悄悄看了几遍将其记下,然后把纸片塞回袖袋中。
翌日恰好休沐,粟青一醒来,头疼得跟要炸了似的。
秦瑶卿……粟青扶着头躺回床上,以后那人说什么他都不会听了!
等等——
粟青猛地坐起身,于是头更疼了。那张纸呢?他下床翻找了整个房间,都没发现那张纸的踪影。
……秦瑶卿!
秦杦仍好好睡着,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其实半夜他醒过一次,洗了把脸便又躺回床上睡了。他不记得昨夜是谁送他回来的了,可就是感到有人在他耳边叨个不停,烦死了,睡都睡不好。
粟青阴着张脸来到偏殿,毫不留情地把秦杦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谁啊!干什么……”秦杦一离开被窝,瞬间醒了,抱紧被子闭回眼嚷嚷。
“我的东西。”
“别扯我被子!”秦杦誓死捍卫自己的被子,双手双脚将其紧紧团住,粟青见扯不动就松手,秦杦卷着被子往后滚了一圈。
“……”粟青头更疼了。
“你来干什么?”被扰了眠的秦杦有点不高兴。
“你还好意思问……”粟青冷着脸道。
秦杦终于舍得睁开眼,费劲地思考了一番。昨夜粟青的第二杯还未喝完,他就兴致勃勃地提出比试作诗词。虽然他是个很有名气的诗人,但他知道粟青这样的人作起诗文来定然毫不逊色,怎么说也是年纪轻轻就当上丞相的人嘛。秦杦十分好奇粟青写的诗文是怎样的,就出于自己的私心要他写了,自己也诗兴大发跟着胡乱作了首诗。当时粟青醉得差不多了,一下笔就成了一篇,笔一停便睡着了,秦杦就趁机把纸片揣兜里。
“那张纸啊……我都没来得及看呢,现在看怎样?”秦杦真诚地提议。这是实话,那时他只顾着把纸揣兜里,忘了拿出来看,写完自己那份便也睡了。
“不行!还回来!”粟青一听就急了,他醉时写了什么东西自己都不知道,要是暴露了对那人的心意……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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